等她去問江秀媛的時候,江秀媛卻說她的傷不是很深不需要酒精消毒,讓她給兩個哥哥消一下毒就好了。

其實是她怕酒精擦拭傷口帶來的疼痛刺激感,生死關頭過去了,對疼痛的感知也回到正軌了,那種疼的渾身痙攣的感覺和已經適應成習慣了的傷口疼的感覺相比,她寧願選擇後者。

臨睡去前,她還讓母親多準備點酒,如果晚上他們誰發燒了可以用酒擦身來降低體表溫度。

劉奶奶親自看著幾個孩子飯也吃了,傷口消毒等工作做完了,又看著幾個孩子正常睡去了這才安心回去睡覺。

在走之前都還在給後輩安排哪些人留下照顧,哪些人回去休息明天好早點去鎮上請大夫。

四個孩子傷的事有人管了,然後就是二十頭野豬的事。

盧明澤父子跑上跑下忙著指揮大家抬豬回來安頓豬放哪裏的事,也是片刻腳不沾地。

但這次的忙碌是喜悅中帶著對四個孩子的擔憂的。

雖然有二哥大嫂他們照顧了,可是想著剛剛聽到去提水回來的人說幾個孩子都傷的很重,江習文還在洗澡的時候昏迷了,劉傾瀾手臂也被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這些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過去看看,但他知道今晚這裏才是他的主場。

“村長,沒水了!要叫人去提水來!”這時已經有人叫了。

正在這時提著一桶開水過來的村民大叫道“水來了!”

已經睡下的小孩子這時也被這熱火朝天的動靜驚醒了,在大壩裏上竄下跳,任憑大人怎麼叫回去睡覺都沒人聽。

百年難得一遇的殺豬分豬肉的場景,他們都不願錯過。

他們的加入讓本就忙亂的現場更亂了。

有人守著一頭豬問“這頭野豬有多少斤啊?”

有脾氣好的就會反問一句“你覺得有多少斤?”

脾氣不好的就會惡聲驅趕“去!那邊玩去!沒看到我們正忙著呢嘛!”

也有一邊忙著提水一邊對擋住路的孩子說“注意安全,小心燙著!”

有婦人就會出來把自家孩子拉到安全地方教訓他‘玩可以,但不能擋著大家幹活!’

一時間吆喝聲,叫罵聲,小孩的吵鬧聲,使得這個寂靜的夜晚變得喧囂不已,就連盧發財的兩個兒子都來了。

剛開始大家都在找人的時候盧發財家不知道就沒去,這時村裏都吵翻天了他們才知道的,盧發財就讓他們趕緊上來了。

他們上來之後先了解了事情原委,然後又去看望了江秀媛他們,送了家裏的核桃這些做禮物才出來幫忙。

這些是走的時候爹就叫他們拿著的,結果還真用上了。

兩人不僅是木匠,也有殺豬經驗,有他們的加入,退豬毛給豬開膛破肚這些就做得更好了!

不到半夜,二十頭野豬豬肉豬骨豬內髒,就連野豬獠牙都分開放好了。

盧明澤找來大稱,先把每一頭豬的重量稱了,再按照每家每戶都有多少人,按人頭分豬肉。

但有的人家人口多,有的人家人口少,按人頭分難免會有人不滿,可按戶頭分又會造成有的人家吃不完有的人家沒吃的。

怎麼都是矛盾。

麵對這種情況盧明澤直接說了“按戶頭分人口多的會不滿,按人頭分人口少的會不滿,那全村有誰有我家人口少?”

就這話丟出來讓那些人口少的人家都住了嘴。

人村長家是整個村人口最少的都沒意見,何況這野豬還是人江秀媛劉傾瀾他們打的,幾個孩子到現在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他們隻是幫個忙就有肉吃有什麼好不滿的?

最後不知道他們怎麼商量的,給江秀媛她們家一人分了五斤肥瘦適中的肉,還有五斤豬大骨和江秀媛要的二十頭豬的豬內髒。

剩下的按人頭一人分了三斤,骨頭也按人頭平分了,至於是好的部分還是不好的部分那就看個人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