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桐想解釋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隻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老板,今天真熱啊,我睡不了軟床,我打地鋪吧。”
他們兩個今天晚上勢必有一個人是要睡在地上的。
她知道大老板很有紳士風度。
之前在影視城的公寓裏麵的時候,大老板都將床讓給她。
她也不好意思每次都占著別人的床。
不由分說。
宋星桐已經走到了床邊。
從床上拿了枕頭就打算鋪在地上。
隻可惜床上隻有一床空調被。
這房間也並沒有地毯,就這麼睡在地上,感覺有點奇怪。
宋星桐總覺得要找點什麼鋪一下。
她在房間裏麵找來找去。
總算在衣帽間裏麵發現了一條毛毯。
拿出來以後正打算打地鋪的時候。
墨與江卻突然開口:“這床這麼大,足夠我們兩個人睡了。”
一句話像是一道雷一樣將宋星桐劈在原地。
大老板說什麼,要睡一張床。
那可絕對不行。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跟任何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就連宇哥哥都沒有。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墨與江就拿了兩個枕頭放在中間,分隔出一條線來。
墨與江說道:“這是分界線,誰也別過界。”
宋星桐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墨與江的目光落到宋星桐的臉上:“宋星桐,你將我當禽獸?覺得我會趁人之危?”
宋星桐這才反應過來。
大老板竟然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
她當然知道大老板是正人君子。
大老板喜歡的是沈辭霜,怎麼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心。
宋星桐也不再扭捏了。
畢竟地板怎麼有床舒服呢。
大老板的床真的是太舒服了。
墨與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宋星桐竟然已經睡著了。
墨與江很無奈的笑了笑:“真是能吃能睡的小豬。”
不過時間已然很晚。
墨與江也躺了上去,側身關了燈。
房間裏麵瞬間暗了下來。
但是又不是特別暗。
落地窗的窗簾並沒有拉上。
加上今晚的月色實在是太好。
即便是洗了冷水澡,墨與江的心底還是隱隱的躁動。
這是一種他活了二十幾年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感受。
那種抓心撓肺,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樣。
墨與江隻覺得睡不著。
他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微微轉過頭,就看到宋星桐熟睡的一張臉。
她呼吸均勻,睡得很香,那張小臉看上去就軟軟的,讓人很想上手去捏一捏。
但是墨與江還是忍住了。
他轉過頭來,再次盯著天花板。
不過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剛剛壓製住的火苗又在某個隱秘的角落死灰複燃。
墨與江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今天晚上他們可以回楓庭別墅的。
墨與江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宋星桐。
但是他並沒有堅持太久。
還是轉過身去。
最後甚至直接翻身朝著宋星桐。
他輕輕的湊過去。
借著月光,開始仔細端詳這張臉孔。
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是跟沈辭霜求婚的那天晚上。
其實一早他就知道有人在櫃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