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是清楚地知道關於夜魅,瘟神一切的人,也因此他的內心從來對這兩個人都不是那麼服氣,隻覺得他們一個是賣弄風騷的半老徐娘,一個是不入流的占骨師,可都排在了自己的前頭。這他可以容忍,可不能夠容忍的是他們兩個人總是在自己麵前擺譜,而且還經常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實在讓他氣惱。
趴在地上的暗影無時無刻不想著越過麵前的這兩個人,就像這次原本是個機會,可惜被外人插手給破壞了,他氣惱之餘對風殺不由地多了些仇恨。
“二哥,三姐,小弟是不該貿然出手,壞了咱們的大事,可是這事情還有內情的。”
“暗影,你該不會是想推脫罪責,要編出點什麼來騙我和二哥吧?如果是這樣,你可是知道後果的。”夜魅看他臉色有些不對,笑著提醒。
暗影忙趴得更低了些,語氣堅定地說,“二哥,三姐,小弟本就是犯了錯的人,要是有什麼懲罰,我甘願領受。隻是有些情況小弟不得不說,以免二哥,三姐遇到了會措不及防。當然了,小弟知道二哥,三姐的本事,自然是不會像小弟一樣吃虧的,可是小弟還是得盡心為二哥,三姐著想才是。”
“那你就別廢話了,快點說!”瘟神粗重的聲音響起,他一邊說話,一邊吮吸著手中的人心,那溫熱的血腥讓他滿是興奮的表情。
這幾顆人心是瘟神一瞬間就挖出來的,此刻一顆顆還都有微微的跳動,他就是要用那心中還殘存的熱血來解渴,吮吸了之後就丟給身邊的一隻狗。那狗眼放綠光,對於血腥很是敏感,看到了人心丟過來,不等落地就撲上去一口咬住,然後大嚼了幾下,就吞進了肚中。
暗影能夠感覺到那狗的動作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他倒不是害怕這隻畜生,隻是一個呲著牙的家夥總是在身旁晃悠,任誰這心裏也不會很舒服。更何況這呲牙的畜生是喝著人血,吃著人心長大的,它的名字就叫心肝。
“二哥,三姐,小弟原本也沒有打算出手的,隻因那風殺向老國師說什麼大漠之中他是王,他說了算。暗夜神兵隻要敢進大漠,就讓他們有來無回。而且還說二哥是算命的出身,卻冒充占骨師,不過學了些許惡毒的皮毛咒語;說三姐已經是老太婆了,卻整天扮嫩,若是敢進匪漠,定要讓風沙揭開您的真麵目給大家瞧瞧……。”
瘟神和夜魅聽了這些話,心中已然怒到了極點。瘟神最忌諱的就是別人不把他當占骨師看,而夜魅最不喜歡有人說她老。
“暗影!這些話怕是你心裏的想法吧?前往西風古城的人,都是你的手下,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編造出來故意騙我們的話?”瘟神厲聲喝問著。
“二……二哥!三姐!小弟這麼多年來在你們麵前可曾說過謊麼?雖然你們也知道小弟不服你們,但是從來不會拿正事來開玩笑的。而且小弟的膽子究竟有幾斤幾兩,二哥和三姐還不知道麼?”
夜魅“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被嚇得幾乎趴在地麵上的暗影,咯咯地笑了笑,“量你也不敢拿我的事開玩笑!”
暗影心下一喜,知道自己這次算是逃過了一劫。果然就聽瘟神吩咐著,“暗影,你這次雖違反了規矩,可我知道這都是受了你身邊的那幾個人的攛掇,如今做哥哥的已經給你料理了。如果此刻懲罰了你,做哥哥的心疼起來,恐怕會耽誤咱們的正事。眼下就把你的罪責暫且記下,等到咱們辦完了事,回稟了大哥,讓他來處治你。”
“小弟多謝二哥,小弟多謝三姐!”暗影忙叩頭致意,如搗蒜一般,隻是這沙漠的邊緣,柔軟虛浮的沙土上麵,叩頭再多也未必實誠。
“三妹,我聽說這個風殺是一個挺俊俏的年輕人,而且武功高強至極,你如果能夠把他享用了,你的容顏怕是能兩三年之內不用再服用丹丸保養了。不過等你享用完了之後,記得給哥哥我留個活口,讓我也品味一下他的血究竟是什麼滋味,竟然敢和我們暗夜神兵為敵。”
夜魅“嘻嘻”一笑,苗條的腰際在黑夜中一閃,就隱沒了。黑夜裏隻聽一陣讓人心底發顫的嬌喘傳來,帶著一句話。
“噢!哥……哥哥放心,啊!就等著小妹……妹的好消息吧!嗯哼……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