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和將閭的死亡,給扶蘇打擊並不是一次性的。
哭過之後,傷口並沒有愈合,反而因身邊與公子高和將閭相關的一切更大。
扶蘇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是再怎麼說也是一起住了好幾年的人,姬假幾人又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見扶蘇沒有動靜,項羽又掙紮著往旁邊的硯台探去。
知道小崽子要幹什麼,韓洺順從地假裝自己是個人體支架。
事實證明,四歲的項羽並不能掌握磨墨的技能,還讓旁邊的奏折都遭了殃。
磨墨的項羽覺得有點癢,然後往自己臉上抓了兩把。
看著將自己抹成花貓的項羽,扶蘇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憨憨崽實在是太可愛了。
察覺到章邯懷中信崽子的意圖,姬假抱著他遠離了硯台。
“信崽乖,咱不搞那個哈。”
上次調皮搗蛋被神女製裁了,他現在可是負責洗韓信衣服的,誓死捍衛韓信衣服的幹淨。
比起磨墨,姬假更願意帶著韓信分奏折,雖然他分一個韓信就拿回去一個。
看著兩個小崽子越幫越忙,扶蘇臉上笑意更甚。
他仿佛明白了為什麼後麵兩個弟弟總是來章台宮,還帶著兩個小崽子暗中觀察。
他相信,肯定是另一個世界的父親接兩個弟弟回家了。
就像那個世界的母親也曾來偷偷看過尚黎,還跟兩個弟弟打了招呼。
見扶蘇終於笑了,眾人開心之際,李左車和張良帶著奶茶到了。
看到那個熟悉的器皿,項羽和韓信都興奮了起來,他們最喜歡喝甜甜的奶茶了。
熟練的接過項羽,張良替他擦掉了手上和臉上的墨水。
早知道會這樣,張良來時特意讓宮人打了水還帶了肥皂。
“還好子房兄算無遺計,不然鄒姨還不知道要怎麼教育羽崽。”
聽到熟悉的名字,擦幹淨的項羽立刻將頭埋入張良懷中作鴕鳥狀。
“放心,他躲不掉,剛剛已經讓人去叫鄒姨了,他來之前把鄒姨最喜歡的陶瓷整碎了。”】
秦朝,又看到自己出場的張良有點麻了。
字已經被叫出來了,他有預感,真名暴露也不遠了,到時候估計被通緝的還得多一個人。
前天剛將母親最喜歡的簪子弄壞的項羽感覺後背一陣發麻。
轉頭想看父親,發現項梁已經跑到十米開外了,深感不妙的項羽一回頭,就對上了母親慈愛的笑容。
\"羽兒啊,能不能告訴母親,你四歲時碎掉的陶瓷,和幾天前壞掉的簪子,是怎麼回事?\"
什麼仇恨啊疑惑啊瞬間灰飛煙滅,項羽此刻隻想逃離下相。
正處淮陰的某十一歲少年,總感覺上麵拿木劍的那小子很是眼熟。
\"信兒,母親怎麼越看越覺得那個信崽就是你呢?與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韓信的母親呂漪望著那個之前拿著小木劍的男孩,好似回到了幾年前。
聽聞母親的話,韓信愣住了,還真是他啊?
【畫麵回到了扶蘇馴虎的時間點,望著扶蘇拿出來的東西,嬴政和蒙恬都有些愣怔。
好嘛,這群小崽子是把身家都給扶蘇了。
特別那位把傳家印章都拿出來的,韓王安真的不會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