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止一點點了嗎？
徐舊林輾轉反側，百思不得其解。
想他高低也算活了兩輩子，喜歡這個概念對他來說模糊的很，沈餘音說女生要是和他交流那真是費勁且惱火。
女朋友什麼的要按照正規的來算那還真的有一個，可惜他還沒有付出半點感情，就先得到一頂綠帽子 。
徐舊林抓了抓頭發，無能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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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伏在落葉上，又隨著風漫在空氣裏，帶起絲絲涼意。
紀嫋出門前猶豫了一下，又走回房子裏，過了一會才踩著院子裏還未打掃的片片落葉出門。
她住的實在是離學校有些遠，加上昨天晚上沒睡好，這會兒出門已經有些遲了。
她抬起手來看手上的手表，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徐舊林輾轉反側也起得早，他守著十字路口，手裏拿了杯豆漿，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單手打字。
不過從他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好像完全沒有什麼用處。
他抿唇想著，就這麼一想就差點在路口錯過紀嫋。
不過他當然沒錯過，他不僅沒有錯過，他手上拿的豆漿都糊在了紀嫋的圍巾上。
紀嫋也沒注意，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撞她的人是徐舊林。
她從口袋裏抽出紙巾，擦拭自己的圍巾:“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沒有仔細看。”
徐舊林反應過來也有些緊張，他反手把豆漿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手裏也抽著兩張紙巾。
給她擦還是給她擦？
這題竟然勝過了他最不會的函數圖像。
還好紀嫋顯得鎮定許多，她把灰色的圍巾從脖子拿下來，搭在手上。
徐舊林耳根發燙，低著頭道歉。
“沒事。”紀嫋想了想又問:“你怎麼在這裏？”
“我……”徐舊林緊張得不行，視線胡亂移動，最後定格在了對麵小區的廣告紙上。
“我家新開發了一個地段，我來看看怎麼樣……”借口開了個頭，徐舊林顯然輕鬆了一點，感覺又慢慢的找回了唬人的可惡嘴臉:“你可以管我這個叫做視察項目。”
“嗯，很棒。”紀嫋點了點頭，又抬起手看時間。
她的手腕纖細白皙，還戴了個素圈和以深棕色為表帶的針表。
徐舊林這會情人眼裏出西施，也悄悄的湊近看她的手腕，而紀嫋以為他也要看時間，耐心的陪著他看著那根細細的長針慢慢繞。
紀嫋是有耐心，但徐舊林沒有。
時間久了，他視線就慢慢的就偏離了，紀嫋人挺白，剛才又摘了圍巾，脖頸裸露。
他想起今早出門的時候，手機裏的天氣預報說今天降溫。
於是他又側過身去，把單肩背的書包斜到手邊，摸出了早上阿姨塞得圍巾遞給紀嫋。
“……？”紀嫋愣了一下，沒接。
徐舊林沒想別的，看著她一手提著袋子 另一隻手搭著圍巾，還以為她沒手，就把她搭著的圍巾抽走。
然後把新圍巾搭在她的手上，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
紀嫋:“……？？”
她這會兒疑惑都不藏在心裏了，側頭看著他。
“啊……”徐舊林才想起來:“你那個圍巾不是被我弄髒了嗎，我這裏有條阿姨今天早上出門塞給我的，這是新的。”
他想起紀嫋的習慣，又補充:“你放心，我這圍巾保新。”
紀嫋手指縮了縮，輕聲和他道謝。
徐舊林心裏一陣心花怒放，他昨天晚上審視了自己一番，他覺得沒穿來之前的歲月 加上穿來之後的歲月那麼個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喜歡個妹子實屬不易。
尤其是這個妹子，他越看越喜歡！！
紀嫋不知道他心裏想這麼多，她跟徐舊林在這個路口已經僵持有一會兒了。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扯了扯他的衣服:“那個……我們快遲到了。”
猝不及防被打斷的徐舊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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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舊林的小公寓離學校近，徐母覺得他用不上司機，然後沒給他配。
但徐舊林高一那會兒回去喜歡打遊戲，早上又不樂意早起，硬是衝到他哥的公司撒嬌，讓他哥給他配了一個。
徐舊林意氣風發，還順帶捎上宋揚。
後來徐舊林上高二了就沒怎麼用上司機了，但司機老陳是個本分人，幹不來拿錢不幹活的事，每天晚上都會發微信問徐舊林要不要接他。
而前麵說過徐舊林有時候起不來的，所以這微信宋揚也有，但宋揚自詡臉皮較薄很少叫司機老陳。
但今天不一樣。
宋揚望著手機上的時間流淚，對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最終還是舉起了手機，顫顫巍巍的打去語音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