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嫋家雖然是個偏僻的地,但出了小巷子,卻是熱鬧又生機勃勃的。
雖然現在是深秋,但巷口那棵不知名的古樹卻分不到半點秋色,依然是葉滿枝的景象。
徐舊林上次到這還是傍晚尾隨紀嫋,他看了看那棵古樹,開始生硬的尋找話題:“這樹不錯哈,挺好看的,看著也挺古老的。 ”
紀嫋順著看了一眼,回:“是榆樹,好像已經長了很多年了。”
徐舊林嗯嗯兩聲,又開始絞盡腦汁的尋找話題。
他平時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正常發揮的時候,在網上連罵九個人都不在話下,可是到了紀嫋這,他深深的感到無力。
明明她句句有回應,這破天竟然還是聊不下去。
好在紀嫋看著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窘迫,微微抬手一指:“我們去吃麵,可以嗎?”
“可以可以。”徐舊林不動聲色的擋在其他人麵前,看著紀嫋轉身,又是狠狠的一個眼神掃回去。
他好像在說:“就這家了,我看誰敢提出反對意見。”
蔣年翻了個白眼,許繞梁倒是嘲笑了兩聲。
唯有宋揚看著光明磊落,風光霽月的許繞梁,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天哪,我有罪啊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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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舊林進門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熟悉,他看著在店裏忙忙碌碌的大娘,倒退一步看了看門牌。
——宋府粉店
有點眼熟,徐舊林想著,又抬腳跨進去。
碰巧宋大娘這個時候已經領著蔣年他們一幫人坐下了,剛好轉身碰上他,一拍手:“呦~小夥子,你之前是不是來過?”
徐舊林被這熱情波及,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來過,但我不記得我吃過麵啊。”
宋大娘轉身進了一個小房間,徐舊林站著等她。
宋揚坐的離許繞梁遠遠的,離徐舊林近近的,忍不住開口:“呦,沒聽說過徐哥還是中年婦女殺手哈~”
徐舊林冷笑:“我知道我帥,我也知道你現在很嫉妒,但你先別嫉妒,事已至此,醜不是你的錯。”
許繞梁被逗得笑出了聲,宋揚一聽許繞梁笑,自覺閉了嘴。
這會宋大媽已經撩了珠簾走出來,手裏拿著個東西,徐舊林眯了眯眼睛,更覺得眼熟。
“小夥子你看,這是不是你的手表?”宋大媽掌心裏放著一塊黑色的電子表,表帶已經斷了。
徐舊林接過手表才想起來,好像之前打球的時候,籃球磕掉了扣子手表扣不上,然後他就隨手放在兜裏了。
這個表還是徐舊年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的禮物,他前幾天發現不見還把家洗劫了一遍。
他想著想著,一時半會也忘了接宋大媽的話,宋大媽搓搓了圍巾,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夥子啊,我撿到的時候這個手表就已經是壞的了……”
她可看出來了,這個表不便宜,再看徐舊林那氣度,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沒事。”徐舊林掂了掂手裏的表,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這個表原本就是壞的,這個表是我大哥送我的生日禮物,不見了我還很著急呢,謝謝您。”
他說著往蔣年他們那桌走,蔣年他們十分給力,也不知道怎麼排的位置,剛好給他留了個紀嫋邊上的位置。
徐舊林暗暗高興,他不動聲色的開口:“今天找到這個對我而言意義非凡的表,為了慶祝,這頓我請。”
宋揚讚同帶頭鼓掌:“徐哥大氣,不愧是我徐哥!”
紀嫋歪頭湊近他,低聲說:“不是說了我來請的嗎?”
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冷香繞在他的鼻尖,讓人覺得舒適,卻又令人沉溺。
徐舊林紅了耳尖,躲過她的視線說:“要不然你下次單獨請我?我……我的意思是宋揚那個小子很能吃的,你會虧的。”
紀嫋輕輕的笑了,她似乎在直直地盯著他:“好啊。”
說完她退了回去,那股香味也在慢慢淡去,輕飄飄的讓人有些捉摸不定。
徐舊林沒注意看見她唇角的笑意,平靜下來後開始複盤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嗯,不經意之間約下了一頓飯,還可以單獨見麵。
想著百度上教的什麼戀愛技巧,以及群裏那些人慢的不行的進程,徐舊林不禁沾沾自喜:徐舊林你好棒!
“小心!”紀嫋一聲輕喝,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後頸,另一隻手打開了什麼。
徐舊林沒看清是什麼,隻看見了紀嫋有些焦急的臉色,還聽見宋揚一陣驚呼:“我靠,老板快來!!!”
接著是紀嫋的手肘橫在他麵前,帶著他移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