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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揚:“很不錯哈……哈哈……”
徐舊林:“很牽強。”
宋揚繼續鼓勵:“沒事的，紀嫋估計不會太在乎這個東西的哈哈哈她可能都不會關注，你別傷心我的意思是她不會發現問題的昂。”
徐舊林覺得無語，餘光瞥向紀嫋位置，那裏空落落的，白色的水杯放在窗台上，外邊晴空萬裏，是個好天氣。
他聽著宋揚說話，但餘光有意無意的放在後門——紀嫋位置靠後，進來都是進的後門。
然而不止紀嫋會從後門進來，馬哥也會。
馬育才晃了晃手機:“呦，等我呢？下去吧，徐二少爺。”
宋揚雖然沒想到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見徐舊林被帶走，他本能的想笑。
然後馬育才說:“小宋同學也在這兒啊？照你們倆這個德行，這件事情你肯定也參與了。”
他很貼心，拍拍宋揚的肩膀:“好啦，這下你們兩個好兄弟可以一起下去了。”
宋揚:“……？”
兩個人跟著他下樓，在樓梯間才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了政教處門口，外邊已經站了一排人。
“好了。”
就好像是集齊了什麼圖鑒一樣，馬育才心情很不錯:“來吧，小徐，小宋，你們倆也去站好。”
馬育才訓人喜歡讓人排排的站好，然後順時針訓過去，從小到大，從弱到強。
徐舊林無非就是他認為最能挑事的，宋揚其次。
馬育才訓人這會，徐舊林頭不知道反了幾次——政教處側邊透過一扇玻璃可以看見校門口。
“別看了少爺。”
馬育才拍拍他的肩膀:“到你了少爺，您這麼看著校門口……想家啊？”
他收回手，一拍:“剛好，私自帶手機進校園，回家反省一個學期，怎麼樣？”
徐舊林張口就是反駁，他看著態度不大端正，但講出的話還算好聽:“別嘛馬哥，我最愛學習了，我恨不得一天23小時在學校汲取知識的養分，好讓自己茁壯成長呢。”
馬育才挑眉，看著是預備要罵人。
然後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中斷了未出口的謾罵，馬育才掏著手機，看了看來電人。
像是怕電話掛斷，他一麵往邊上走，一麵接通了電話。
“啊，嫋嫋啊？有什麼……”馬哥越走越遠，聲音漸漸弱下去。
剛剛又反了頭的徐舊林:“……?！”
宋揚:“……?”
你興奮什麼啊。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馬育才打完電話走回來，徐舊林已然煥然一新，他站的端正，和剛才散漫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他發出的聲音都端正不少:“馬老師，我已經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願意回家反省一個星期。”
馬育才抓徐舊林兩年了，從來沒有從他這裏聽到過這麼畢恭畢敬的一聲“馬老師。”——以往這個小兔崽子都是馬哥馬哥的喊。
他不由得虎軀一震:“……什什麼?”
徐舊林上前一步，低著眉眼，看起來純良無害，乖極了。
“隻是需要馬老師借我一下手機，打一下我媽的電話了。”
宋揚聽明白了，在心裏比了個6。
馬育才也沒反應過來——他這個認錯的態度可以說的上是極其良好，簡直都可以當模板來用。
“那……那檢討……?”
徐舊林抽走他的手機 ，心情不錯的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一定會寫的，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我這次一定會純手寫，規矩我都懂，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會在升旗周會上念的，我用純播音腔。”
馬育才:“……”
神仙。
.
紀嫋站在玻璃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照進醫院。
照進這個淚水與情感蔓延的房間裏。
有護士抱著文件夾，拿著黑色的圓珠筆，站在她身邊。
“小紀，我們這邊是建議下周三手術，因為這個情況……”護士大概是和她認識，歎了口氣又繼續說:“費用方麵大概是五十萬。”
“好。”
紀嫋麵對她，露出了標準但又牽強的笑:“隻不過我需要一段時間，可以嗎？”
她笑起來實在是有些乖巧，陽光照耀下也軟乎乎的。
護士點了點頭，應了聲好，轉身就走了。
紀嫋目送她離開病房，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然後她轉身出門拐到樓道，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
紀嫋勾唇笑:“父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