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嫋一直以為徐舊林的家庭氛圍造就了他這樣的性格,然而徐舊林平時接地氣的風格,有時候會讓她忽略到他的家世還不錯這一層濾鏡。
所以她在聽說徐舊林家晚上還有晚宴的時候,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晚宴……是那種你家裏的親戚都要來一遍的那種嗎?”
徐舊林其實不太喜歡這種,不太熟的親戚扯的他東聊西聊的宴會,再加上他父親與大哥商場上的合作對象時不時還要把他扯出來溜一圈的聊天方式。
所以這麼多年來,這種聚會,他能躲就躲,再加上他這輩子回來確實也沒考慮這事……
“嗯……抱歉,這個事情是我一時半會沒有考慮好。”徐舊林很是抱歉的和她道歉,隻是這個時候距離晚宴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開場了。
要是中途送紀嫋回去,感覺有點不太禮貌,再說他良心也過不去,沈餘音早回北苑過新年了,也不好拉來。
要是不送的話,紀嫋一個人在這種宴會上未免也有些孤單,再說了,她好像也不是很喜歡這種氛圍。
“沒事。”紀嫋想了想,說:“我可以在你樓上的房間玩一會遊戲,你通的那關我還沒有通呢,但是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她眨了眨眼睛,倒是十分體諒他,徐舊林清楚她對親近的人,下意識裏的縱容行為,忍不住捏捏她的手指。
他試探性的說:“要不然你陪著我到下麵露個臉,然後我們再一起跑?”
“這也可以嗎?”
“為什麼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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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是骨感的。
晚宴分了兩場,先是在大廳陪著見了些徐家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徐舊林被徐未滿帶著在前邊應付,紀嫋窩在後麵吃小蛋糕。
巨大的水晶吊燈投下的光影裏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徐舊林得了空閑鑽出來,在靠著柱子的角落看見了她。
紀嫋身上的禮服是越嵐特意挑給她的,暗綠色的一字肩收腰長裙,身上的首飾是徐舊林挑挑揀揀半天選的。
她端正的坐著,旁邊沒什麼人認識她,徐家這晚宴不會搞太久,沒有商人願意浪費時間結交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女。
哪怕少女看起來還挺有貴氣。
徐舊林看著,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伸出手摸了摸紀嫋的臉,然後在她的目光下自然的解釋:“你吃東西沾到臉上了。”
紀嫋不信,她靜靜的看著他。
徐舊林讀出她的意思,咳了幾聲,心虛的挪開視線:“隻是單純的覺得,你挺好看的,忍不住想摸一下。”
紀嫋懶得理他了,起身又想去摸別的甜點,徐舊林跟了上來,問:“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喜歡吃這些?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去你家的時候都給你帶一份。”
餐桌上的擺放的餅幹,蛋糕,水果大多數是哄著一些貴婦和小一些的小孩,樣子做的精巧可愛。
紀嫋拿起一個兔子形狀的綠豆糕,慢悠悠的解釋:“不算很喜歡吃,隻是人在無語的時候確實想要找點事幹。”
不遠處,徐未滿對著徐舊林招手,徐舊林隻能再一次上去充當社交工具人,隻是他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伸出手,又捏了一下她的臉。
他理直氣壯:“下次還捏。”
隨他的話語而吐出的氣流卷起她耳邊的發絲,勾著她的耳朵,有些癢癢的。
紀嫋摸上耳朵,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狠狠的咬了一口兔子糕,小兔子的一半耳朵都咬掉了。
後半段時間裏江春因為懷孕得了空閑,直接找了個借口到她的身邊,跟她一起吃小糕點。
紀嫋不算什麼熱情的性格,但江春絕對是個熱情的性格。
兩個人前幾天隻在徐家外麵匆匆的見上一麵,還是稍微的聽著對方的男朋友寒暄,然後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分別了。
“當時我就感覺你長的好漂亮,好想跟你聊天……”江春喝著傭人遞過來的酸奶,看著紀嫋的眼睛十分熱切:“隻是都怪徐舊年那個狗,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上話,就把我拉開了。”
紀嫋左手幫她拿著桂花糕,右手給她拿著餐巾紙,聞言想起來了那天是她產檢的日子,解釋:“也不能怪他,那天我和徐舊林著急著去音樂節。”
“嗯……”江春聽著,莫名的抓住了什麼重點,問:“你不知道林林的小名嗎?你平時也這麼叫他嗎?”
“……”
見紀嫋不說話,江春愈發的好奇,她湊了上來。
江春和許舊年屬於是小說裏所講述的先婚後愛,那種男女朋友之間的戀愛感實在是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