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上將得知自己乖媳婦兒被班森那個衣冠禽獸爹和艾倫那個蛇鼠一窩的斯文敗類給弄到了非正常亞獸人研究中心,氣的差點就帶著整個艦母去轟炸了,結果被西德理智上線給攔了下來,還讓奧斯頓老爺子大老遠的跑來和死對頭安東尼奧上將談判。
現在談判已經進入一點就炸的高危階段……都死不瞑目了他能不炸麼?!
他和安東尼奧原來什麼交情?是從同一個混著自己人的鮮血和敵人的殘骸的戰壕裏爬出來的交情!
可惜世事難料,當年誰能想到同生共死的戰友搖身一變,成了陰險狡詐的政客,從此兩人背道而馳,各站兩派互看不爽,你暗諷我老當益壯,我明嘲你事兒逼一個,900後何苦為難900後。
安東尼奧上將看著確實比奧斯頓上將年輕,至少保養的不錯,發質發亮,梳在腦後一絲不亂,皮膚繃地挺挺的,一笑起來紅光滿麵,隻有眼角幾根細碎的魚尾紋。
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
兄弟反目大概多少有點這樣的感覺。
更氣人的是安東尼奧居然還拉皮了!
老子是安東尼奧的臉,他不要老子了!凸!
奧斯頓上將難得板著一張老臉,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眸折射出當年作戰時候的肅殺和狠辣,翹著胡子意有所指道:“安東尼奧,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努力,不是奮鬥,而是抉擇。當你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如何辨別方向的時候,請停下來,好好想一想,你是什麼星座。”
“處女座,上升星座是天蠍。”安東尼奧道:“怎麼,奧斯頓上將難不成還要給我什麼指教?”
自古處女出奇葩,毒蠍更是一枝花。
處女座加天蠍座簡直是人間大殺器啊!
奧斯頓上將倒吸一口涼氣:“你居然是處女座,友盡了。”
“我沒聽錯吧?我們友盡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吧。”安東尼奧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年齡,當即沉下臉:“奧斯頓你個愛管閑事的糟老頭子,我早就跟你說過,凡是我都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
“安東尼奧,多行不義必自斃。”奧斯頓上將也炸了:“為了你那個任性又刁蠻的兒子,你難道要讓那些無辜的亞獸人受盡折磨麼?!”
“受盡折磨?不不,你要知道,種族的前進必然是建立在血肉之上的,就跟我們當年一樣,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安東尼奧譏笑道:“就是有太多你畏首畏尾的人,社會才會停滯不前,而我跟你不一樣,我將被載入史冊。”
奧斯頓老爺忍住端起一炮炸飛安東尼奧的衝動,一腳踩上桌子:“畏首畏尾?好,很好,我們走著瞧!滾犢子吧你!”
安東尼奧也站了起來,和吹胡子瞪眼的奧斯頓上將告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向來十分能沉得住氣的奧斯頓上將扭頭就走,一遇到安東尼奧這個宿敵,就像是天雷勾地火(……)沒一會兒就炸了,氣衝衝地邊走邊聯絡西德:“臭小子!給我放開了膽子幹!捅多大的簍子老子都給你擔著,他娘的太氣人了,瞧我這暴脾氣……你丫一臉成事不足早就料到的表情是要幹蛋啊!造反了?!”
西德在奧斯頓老爺子又要將他和安東尼奧從同穿一條軍褲到現在招呼都不打一個的破事兒拿出來叨叨之前,及時地掐斷了通訊,下了艦艇,向霍爾莊園走去。
在自己屋子裏靠窗眺望的凱希目光微動。
西德徑直走到班森的書房,無視了禮節和客氣那一套,利索地關門上鎖,厚重的軍靴踏在複合式的地板上嘎吱作響,深邃的眼睛緊盯著班森,開口:“我希望班森先生以及霍爾家族的所有人放棄唐恩的第一監護人的權利。”
班森知道西德什麼意思,唐恩和西德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第一監護人當然不可能是西德,而他作為唐恩法律上的父親,就算放棄了第一監護人的權利,第一監護人也會是唐恩的爸爸,凱利爾斯,即使他和凱利爾斯都放棄,第一監護人也隻會是霍爾家的其他親戚,而跟西德沒半毛錢關係。
“西德大校,在唐恩和你沒有舉行訂婚儀式之前,我不可能把第一監護人的權利交給你,於情於理都不合適。”班森表示自己不卑不亢不畏強權,威武不能屈啊。
把算盤打的劈啪響的他當然不會同意,走這一步是很可能得罪奧斯頓上將和西德,但是現在西德一定忙著把唐恩弄出來,根本沒空幹涉霍爾家族的產業,等到西德再來追究的時候早就已經錯失良機,到時候他在軍需這一塊站穩了腳跟,要扳倒他可不會像現在這麼容易,即使損失了其他的產業,那點損失和巨大的利潤比起來就更是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