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自才又要回家了。賈自才打來手機,江一鍵接了,問怎麼了?我要回家去!
你不是前天才回家了嗎,又要回家啊。上麵規定不要那麼頻繁地回去啊。
我要回家了,家裏在弄房子,我不去不行啊。在這邊沒事情做,來了這麼多天,也沒說要培訓。關都關生病掉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回去。你看你身體又不好,走路都不穩,還開了三輪摩托車。
在這邊也莫貸記。莫貸記,沒事情做。賈自才,想回家的念頭堅硬無比。
別人也是一樣啊,你看他們,除了四五個人有事情,其他的不都沒事情。
賈自才,一個小時後還是來找江一鍵,他要回去。
“好吧,你回去吧。”江一鍵見他要走,讓他寫個請假條。
“我回家去、、、、、、培訓,你打電話叫我。”賈自才道。賈自才含糊不清地說,拖拖拉拉地說。沒辦法,江一鍵認真聽著,賈自才,多重殘疾,不是他要這樣。
“好的,回家路上小心。”江一鍵見賈自才在這邊實在呆不住,沒辦法,他要回家就回家吧。
“賈自才,以前在廠裏做什麼?”江一鍵晚飯過後,問項劍。
“頭家在廠裏開了小店鋪,他照看。”項劍回答道。頭家,老板的意思。
江一鍵明白,賈自才目前在這個廠裏,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學的,或者說適合他的,上麵的人說什麼根據每個殘疾人適合什麼工作,安排工作,下麵的人都覺得要到什麼時候才安排工作,在這裏沒有安排崗位的就沒錢,有安排崗位的也不都有錢,大家都覺得前途未卜,沒有錢途,在這裏是來給老板充門麵的,當他覺得門麵已經不需要了,什麼適合你的崗位,這些,還有待觀望呢。盡管陳有明開會的時候,豪言萬丈,手臂一揮,描繪了未來美好的宏圖,在會上,一派和諧幸福的春風。會後,大家都當不是那麼一回事,現實呢,沒有工作,工作的工資多少,沒有錢,吃的用的玩的呢?殘疾人也是人。
江一鍵也是很難做人,我傳達上麵的話,盡力安撫大家,但是大家有意見,我也跟上麵提,但是有時候也感覺無力。畢竟自己是個職員。不是自己,自己不是老板,有些事情也做不了主。
話說,明道那天回家去了。
明道回到家,看到二十幾天沒見到的妻子,他稱他為小楚。哦,還不能稱為愛人吧,還是可以呢?還沒結婚,過門呢。
小嬰兒一見明道。小手,吭抗吭抗地拚命要抱抱。抱一抱,抱一抱!
明道心花怒放,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從小楚手中,抱了求爸若渴——明道的寶貝兒子。
明道用胡渣去紮兒子的嫩嘟嘟的小臉蛋兒。
“啊哈哈,啊哈哈!”明道叫著。紮得忘乎所以。
小嬰兒越笑越開心。哎呦喂,好累啊。明道一隻手抱著,喘著氣,靠在沙發上,緩緩地坐了下來。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剛生完孩子的小楚。
“有那麼好看麼?”小楚白了一眼,明道。小楚身高1米50,尖下巴,小眼睛,單眼皮,屁股肉嘟嘟。想當初,明道跟她開玩笑,我就是被你的屁股吸引的。其實兩個人心心相印,老天有眼,明道他老爸求神拜佛,終於是靈驗了。
“好看呐!”明道把“呐”拖得像大街上的汽笛聲。
“你去那邊,傻了吧你,看你那樣!”小楚撒嬌般地逗弄著他的左手臂,左手臂沒了,空空如也。
“你以為我好欺負是吧,是吧?”明道嬉皮笑臉。不過他有一種憂慮,憂慮每天都會上他身一次,讓他內心彷徨不安。
小楚弄得更凶了!她穿了件睡衣,薄薄的睡衣,讓明道有種要撫摸她的衝動。
“別欺負我了,別欺負我了,啊、、、、、、癢啊!”明道被弄得大叫。
“真的嗎、、、、、、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接著小楚變本加厲逗弄。
“好了,好了,爸,過來了,怪不好意思的,走,抱兒子進房去嘍!”明道站起來抱著兒子進房間。
“啪!”兒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單上,大哭了起來。
“哦,不哭,不哭!哦、、、、、、”明道,撓撓小家夥的腋窩。逗弄兒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