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司冰他們宿舍,這天晚上,議論著。
“李銘材,他以前在福利廠和人吵架,啤酒瓶掄起來,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砸頭上了,他老爸都怕他,聽人家說,以前沒娶老婆,整天跟他父親喊要娶老婆,他父親,沒有辦法,一生氣,把他的父親打得鑽桌底,我們要是看到他眼睛紅就是說要發火了,大家都不敢這樣。”有人閑言細語起來。康司冰他們宿舍議論著。
“這種人,怎麼還招來啊。”有人皺眉頭。
“照說,老板是不能招這種人來的,特別是頭腦有問題,以前在福利廠,一段時間後老板也古精了,也不敢要,以後招人都必先問,頭腦有沒毛病,有癲癇或者精神病沒?”有人抱怨。
“老板叫他學油漆,他不學,老板叫他學電焊,也害怕。”有人接口。
“晚上睡覺,12點多了,還在那邊打電話,吵得我都沒法睡覺,哈啊,為蝦米啊,哈啊。”傻帥問梁董陽道。
“你有不困莫?”你有睡覺沒。
梁董陽,鼻子尖尖的,露出牙齒,口吃地說:“你、、、、、想一下。”梁董陽也睡不著。接著嘴角抖了,笑了下。
“昨天在浴室裏跌了兩跤,林母啊,疼得要死了、、、、、、”明道,看了看右手,對康司冰他們道。
李銘材躺在床上,明道從康司冰宿舍的浴室裏走了出來,費力地穿褲子,他拉了拉褲子,褲子總要往下掉,轉身看了看屁股,兩個用拇指和食指用勁地拉了褲子的拉鏈。
明道經常跑康司冰宿舍洗澡,他宿舍的熱水器有點問題,洗了不爽。
“賽你娘,叫你學電焊,你也不學,叫噴漆也不噴,好腳好手,生來要嘎懶矯”,懶矯,音譯,閩南語。明道,看到李銘材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
李銘材以前在福利廠認識明道,他有點怕明道。不好意思的羞澀地笑了。
“一鍵啊,我明天要回家?”李銘材說道。
“恩,可以,你知道回家嗎?”江一鍵晚上去了趟項劍的宿舍。
“知道啊,摩托車,叫一輛,告訴他,家在哪裏就知道了。”
“摩托車,摩托車到你家,多貴,你先搭摩托車,再搭班車就可以了。”項鍵道。他正拿了指甲剪,剪指甲。
“班車懂得坐嗎?”江一鍵看他那個樣子,有點擔心。
“坐過。”
“我看你,要回家還是要叫你爸帶你回去吧,不然你萬一走錯路了,怎麼辦?”
“是啊,叫你老爸,過來?”項劍道,他跟李銘材以前福利廠認識的,知道他什麼樣子。
“我爸,沒空,恩,他沒空,上個星期才來過,這個星期沒空。”
“你既然要回去,沒空他也要過來。”
“我現在回家,東西先拿回家,等下批培訓,有適合我的工作崗位,你叫我!”
“上麵的人是說培訓要開始了,不得經常回家,叫你電焊,你說學不來,叫你學油漆,你又害怕。”江一鍵道。
“好啊,下一批有,我叫你!”
李銘材眼睛裏一直有點擔心,陳有明問他學電焊,他說,學不來啊,我看下,學油漆,油漆有毒莫,我不想學。
江一鍵之前有向上麵的人反應,上麵的人說,看他自己怎麼辦,要回家就讓他回。這次江一鍵請示了陳有明,陳有明說讓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