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暮今天起晚了的原因是因為她昨天回去之後多做了幾張數學試題卷。
今天學校臨時安排了一場模考，估計是要摸摸她們的底。
說起成績這個事情，宋朝暮自己也很納悶。
從小她就是開智、說話比較慢比較晚，小時候甚至說話還結巴。
但是爸媽好像一點也不擔憂自己的成績狀況，完全是放養式管教。
她小學的時候成績也就屬於中上遊，最後卻是以聯考第一進入初中的。
所以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笨不笨，小時候她偶爾被哥哥抱在懷裏，有次就問他，“哥哥你覺得我笨不笨。”
哥哥宋朝陽會拍著她的頭說，“笨不笨？木木，你怎麼這麼說自己，自信點，把覺得去掉。”
她就舉起小手拍他的頭以示反抗。
想到這裏，宋朝暮有些難過，在她記憶裏，哥哥幾乎沒在家裏待過幾天。
咚咚咚...
“想啥呢，宋朝暮。”蔣方舟倚在門框看著呆呆坐在那的宋朝暮。
“沒想啥，你怎麼過來了。”宋朝暮情緒有點down，沒精氣神的回他。
“你昨晚幹啥了，跟個熊貓似的。”蔣方舟盯著她眼睛說道。
“昨天臨時加練了幾道數學題。”宋朝暮回複。
宋朝暮起身，兩個人一起往外走。
“你不是從來不擔心的嗎？怎麼還加練？”蔣方舟有點好奇，他知道宋朝暮可不是多熱愛學習的主。
“這次開學不知道為啥，特別想去一次藏吧啦（地名），我計劃的就是第一次考試之後就去，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宋朝暮臉上多了幾分無奈。
“奧，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勤快。”蔣方舟回她。
“但是剛開學幾天，不知道會不會給我批假條。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宋朝暮這麼安慰自己。
“你這話裏也沒有擔心成績的成分啊。”蔣方舟調笑她。
“還好吧，這不是昨晚剛緊急加練嘛，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嘻嘻。”宋朝暮狡黠的回答，語氣充滿了自信。
兩個人就這麼到了班上。
“這是我們第一次聯考，希望大家重視，剛才說的注意事項，一定不要再犯了。好了，去考場吧！”
班主任老楊摸著自己圓溜溜的聰明絕頂的稀疏的秀發，欣慰的說道。
“好嚇人，老楊幹嘛？二婚了？”下麵有同學細細碎碎的懟道。
樓道上的監考老師催促道：“請各位考生盡快進入考場，考試馬上開始！”
青澀的一個個臉蛋流動起來，手上拿著統一的文具包裝，個個落座在陌生的教室，忐忑又興奮。
宋朝暮和蔣方舟也沒例外。
唯一巧合的是蔣方舟坐在了宋朝暮的前麵。
“叮鈴鈴”…
“考試開始！”
“大家請看，試卷是密封的。”
試卷被傳發下去...
宋朝暮的埋頭苦寫和考場上的唰唰落筆聲營造出一種嚴肅緊張的氣氛。
蔣方舟則是格格不入，吊兒郎當的轉筆姿勢讓監考老師也“刮目相看”。
監考老師無聊的打著哈欠，不斷地繞著教室巡邏...
在監考官走到前麵的時候，蔣方舟斜前方的一個男生a和教室後門的一個女生c飛快對視，這情形估計是商量好的。
過了幾秒，輕微的紙張撕裂聲在教室後麵細細的傳出來。
他們兩個想趁著監考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扔紙團，但是蔣方舟恰好挺了下身板，剛好打斷了紙團原來的路線，紙團就掉在了宋朝暮的桌子上。
宋朝暮和蔣方舟人都傻了。
監考老師回頭看到的就是宋朝暮卷子上的紙團。
“別動，先把你的筆停下來，跟我出去。”監考老師摁住了宋朝暮的卷子。
考場上的視線都凝固在這裏...
“你們繼續做自己的卷子。”老師提聲說道。
宋朝暮放下筆，往外走，蔣方舟也跟了上去，監考老師也沒說什麼，畢竟也和他有關係。
“老師，這個紙團不是我的。”宋朝暮挺直了脊背，語氣堅定。
“老師，我作證，這真不是宋同學的...”蔣方舟解釋。
“你背後還有眼睛了？蔣方舟同學。好了，你倆等下跟著監督員先去查監控。”監考老師鐵麵無私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