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舟就和方澍去買水了。
在路上,蔣方舟還是多問了幾句發小的事情。
“方澍,”
“老蔣,”
兩個人同時開口,然後相視一笑。
“看來你想通了。”蔣方舟的聲音裏帶著鬆快之意。
“是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當時一個人在房間裏,方家其他人拿著名頭壓我。
說讓我永遠按照他們的計劃走,別想再去也不需要再去S市。
我爸媽當時已經被支走了,他們就讓我在祠堂裏待著好好想想。
祠堂裏沒有時間可言,我忘記了日月,忘記了一切,但我就是執著的不想低頭。
終於,爸媽回來了...”
可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也,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貴公子’DNA(血脈)。
方澍就這麼平淡的陳述著,沒有悲痛,不帶情緒。
好似那些剝皮抽血的蛻變沒發生過。
蔣方舟轉身抱了抱平靜的方澍,吸了吸鼻子,“方澍,......”
我永遠在你身後,不,是我們。
方澍笑了笑,拍了拍蔣方舟的背。
......
“你們倆沒出什麼事吧?”宋朝暮和林秧看他倆回來的有些晚。
“沒有。”兩人口供一致。
喝了水之後嗓子果然舒服多了。
“回去吧,時間差不多了。”方澍抿嘴。
“走唄,再去蹭一頓晚飯。”林秧大方回應。
“走起來,站了這麼久,肚子快消化完了。”宋朝暮也催促道。
看著頭頂零散的幾顆星,吹著清爽的晚風,三五好友愜意的談著未來,聊著當下,嘴裏偶爾吐露一些現在看來荒誕無稽的話。
“...”
“我?我肯定是成為一名記者啊。”
“那我要當飛行員。”
“可是我還想體驗一下醫生。”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不行,誓死不當老師,太辛苦啦!”
“......”
在路上,方澍就給家裏做飯的阿姨打了招呼。
所以她們幾個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少爺,蔣少爺,宋小姐,林小姐,你們回來啦。”丁管家在門口笑眯眯的叫道。
“嗯,丁伯,你不要老在外麵等,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方澍忍不住叮囑他。
“少爺,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您要是覺得我老了不中用,可以...”
丁管家的眼眶就像遊泳池似的馬上蓄滿了水,下一秒就要流出淚來了。
“沒有,沒有,丁伯,我是怕您著涼了身體難受。”
方澍馬上扶住弱柳扶風的丁管家。
旁邊三個人看著反差感的丁管家,都是一驚。Σ(っ °Д °;)っ
蔣方舟開口,“丁管家,你這招還真是百試不爽啊。”
然後撇頭看了看不爭氣的方澍,這麼多年了,方澍還是吃這招。
“嗨,蔣少爺,這就叫一招鮮吃遍天。”丁管家湊到蔣方舟旁邊說道,仔細聽,聲音裏還帶著點得意。
目睹全程的宋朝暮抽了抽嘴角。
還真是老當益壯、為老不尊、一個可愛的大活寶呢。
兩個女孩也在心裏多了一份對丁管家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