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宋朝暮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蔣方舟關上門，看她的嘴撅得能吊一個油壺，笑道，“還生氣呢？”
宋*不高興*朝暮：“......”不理他。
“回來了讓你吃。”蔣方舟拋出誘餌。
“......真的？”宋朝暮聲音還是悶悶的。
“真的。”
宋朝暮這才把嘴收了起來。
兩個人到的時候是在樓下見到的唐不，她當時正好在樓下吃早飯。
“人齊了，那走吧。”
“好。”
往二樓走，狹窄陰暗的樓梯間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宋朝暮卻在安靜的環境裏突兀開口，“哇，好像在玩恐怖密室，有沒有。”
她的聲音帶著點開心，聲控燈和她的聲音一起亮了起來。
唐不和蔣方舟聽到她的話都頓了一下，然後唐不輕笑出聲，“還真是。”
潮濕壓抑的氣泡被她短短的一句話戳破，這裏好像也沒有那麼差勁了。
“哇吼，馬上就到咯!”宋朝暮蹦蹦跳跳的。
明明沒幾步路，被她這麼一提醒，好像幾個人是長途跋涉有多厲害呢。
進去的先是一家做陶瓷的店，是兩位老人開的店，她們是一對夫妻。
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年了，兩個人眉眼間流露的都是平淡的幸福。
推門進去，屋子裏空間利用得當、溫暖舒適，爺爺正在給鏡子前麵坐著的奶奶梳頭。
木製的梳子看起來光滑趁手，和白色的發絲形成對比，帶著皺紋的手上下滑動、動作好不溫柔。
老人上了年齡，聽力明顯不如之前，她們幾個人的腳步聲都沒讓兩位回頭。
當然，也有可能是沉浸在幸福中絲毫未察覺。
走進去，拍了拍爺爺的肩膀，“爺爺好，奶奶好。”×3。
“哎，你們幾個是不是昨天預定的這個點啊。”爺爺放下手中的梳子，用手示意幾個人往前台走。
“是，是我們幾個預定的。”宋朝暮點頭。
“好，在這裏填一個表格就可以了。”爺爺拿出一個顏色、規格各不相同的紙張堆疊起來的本子。
這本子應該是後期加工過，因為它實在是太厚了。
宋朝暮心下疑惑，嘴上也問了出來，“這本子怎麼多姿多彩的？”
她的話被爺爺聽到，爺爺笑了笑，“這個本子是我和我愛人結婚的時候收到的禮物。
當時大家都稱不上富裕，但是她們很默契，送的都是本子或者紙張，因為我愛人最喜歡的就是墨香和書香。
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幾個人聽得入迷，透過爺爺的眼睛好像可以看見時間的流動。
“哎呦，是我扯遠了，我帶你們先看看吧。”爺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老婆，老婆，家裏現在來客人了，你早上沒吃多少飯，現在上去再吃點，好不好。”爺爺路過的時候對奶奶說道。
........
幾個人聽爺爺給她們介紹了陶瓷的發展和做法，然後就聽見爺爺說讓她們自己玩去。
無奈╮(╯▽╰)╭，店裏又隻剩下她們幾個，估計爺爺是上去監督奶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