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唐人街,茶樓。
“爺爺,那個丹尼爾為什麼不變線,而是一直攻擊聶哥哥的正手位?”一個稚嫩的男童邊看著電視邊詢問站在身邊的白老人。那老人仙風道骨,麵容雖滄桑,身體卻透出一股年輕人的朝氣。
“哈哈,丹尼爾其實也想變線,可是聶星宇不讓他變。”
“恩?聶哥哥是怎麼做到的?”男童咬著手指,不解地看著爺爺。
“這個嘛,其實是因為球的旋轉,你聶哥哥的球感已經躋身世界前列了,他拉的側弧圈完美地改變了對方來球的路線。”
“爺爺,什麼是側弧圈啊?”
“就是用球拍摩擦球的側麵,這樣球會偏離原來的路線變成一個弧形,如果旋轉足夠強烈,就能改變對手回球的路線,哈哈哈,聶星宇憑著高的球感將”
“哦!爺爺,我好像明白了,可是這也很容易破解啊!”
“恩?”那老人微微蹙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孫兒。
“就是借著聶哥哥的側旋再拉個側旋啊!”男童笑盈盈地著,殊不知自己一語道破了機。
聶星宇和丹尼爾再度換過了場地,來到了第三局。
丹尼爾此時還沒從聶星宇的正手領域中緩過神,目光有些呆滯。
聶星宇將球拋給了丹尼爾,冷道,“開球吧,丹尼爾,不是要碾碎中國球員的驕傲嗎?”
丹尼爾咂了咂嘴,一把將球拍摔在了地上,可憐的球拍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摔成兩段。
一時間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吃驚地看著丹尼爾。
不過丹尼爾沒有再做什麼過激的舉動,將摔壞的球拍隨意地丟到了垃圾桶,又從自己的運動包裏拿出了一個新的球拍。
聶星宇譏笑道:“你把氣在球拍上又有什麼用,黔驢技窮的話就乖乖認輸吧。”
“黔驢技窮?”丹尼爾的漢語明顯沒好到能聽懂成語。
“就是你沒招了,已經拿我沒辦法了。”聶星宇這話的時候異常冷靜,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既成事實。
丹尼爾剛想還嘴,裁判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令兩人現在就開始第三局比賽。
丹尼爾左手執球,側著身子站在反手位,一副標準的正手球姿勢。丹尼爾輕吐一口氣,隨之將手中的球高高拋出,一記高拋球直襲聶星宇的反手位。
聶星宇的反手輕輕撥了一個直線,偷襲丹尼爾的正手位邊界處。
“又來嗎?!”丹尼爾看到正手位極好的機會竟有些遲疑,看樣子十分顧忌聶星宇的正手領域。
算了,管他呢,如果我因此不敢攻擊他的正手位,也同樣是被局限在了反手位。
排除雜念的丹尼爾雙腿有力地蹬住地麵,身體快轉體,臂帶動大臂猛地一揮,一記典型丹尼爾式的快弧圈球直襲聶星宇的正手位。
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微笑在聶星宇的臉上一瞬而過。
隻見聶星宇蹬地轉腰,螺旋狀的紅黑色殺意裹滿了球拍,身體極其協調地一拍反拉將球打回了丹尼爾的正手位,而丹尼爾再次陷入了是否變線的抉擇。
“F*k,先打了再,我不信就是打不到反手位了!”轉瞬的猶豫後丹尼爾還是選擇了變線,丹尼爾凝神屏氣,可見這球是賭上他尊嚴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