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謀朝中蟄伏十載,朝堂上下過半是老夫之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金將軍何苦愚忠。”
肖誌衡夜訪將軍府,杯酒下肚,直接開門見山,絲毫不掩叛逆之心,可見做足了充分準備。
金武德左右為難,連飲數杯酒後,苦苦道:“國公何苦,朝陽待興,不可再生亂。”
“將軍非與我為敵不可?”
“我是在為朝陽著想,國公權傾朝野,反叛何苦?”
肖誌衡放下酒杯,臉色十分不悅。
“開弓沒有回頭箭,肖謀勢在必行,告辭!”
肖誌衡拂袖而去,金武德內心難安。
肖誌衡回到國公府,怒火衝冠,對金武德恨之入骨。
“君後駕到!”
一頂王轎落在國公府門前,肖佳娥在宮女的攙扶下下了轎。
聽到君後駕到,肖誌衡帶數十家奴侍女出門迎接。
“老臣恭迎君後。”
肖誌衡和家奴侍女跪地行禮。
“父親免禮,女兒有事相商。”
肖佳娥說著大步向府內走去,看得出事情緊急。
來到書房,肖佳娥一改端莊之態,道:“父親可有把握?此事非同小可,失敗對我肖家可是滅頂之災。”
“朝中大臣過半是我肖家之人,軍中將領,除金武德和禁軍統領李明偉,其他的都在掌握之中。”
肖佳娥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坐下道:“我總感覺內心不安。”
“女兒放心,為父已在宮中布下虎麵殺手,白展堂將軍與齊魯將軍分別率軍守住東西門,到時候大軍殺入王宮。”
“金將軍被調回,與李統領駐守王城,君主可能也知我肖家反叛之心。”
肖誌衡武斷地說道:“局也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決不可優柔寡斷,就算金李二人駐守王宮也救不了金家天下!”
肖佳娥看著信心滿滿的父親,道:“謀大事,慎之為妙,勿斷送肖家今天的地位。”
肖佳娥說罷,帶著一顆不安的心走出國公府,擺駕回了王宮。
金喜善三人策馬揚鞭,疾行一天一夜,終於來到了東勝神州。
東勝神州城牆高壘,守衛禁嚴,“西”字大旗樹於城樓。
“公主,我們終於到了東勝神州。”
芸芸語氣無力,滿臉疲倦之色。
“走,進城!”
金喜善不敢有太多逗留,朝陽危機,李戰然又有性命之憂,像千斤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
城門口官兵一番盤查,金喜善三人順利進入東勝神州城中。
東勝神州地處沿海,遠離京都內陸。城中雖然熱鬧,卻沒有京都城的繁榮景象。
“公主,天色已晚,不如城中住一晚,明日再去東南將軍府見西鳳將軍。”王浩建議道。
芸芸疲憊不堪,趕緊讚同道:“好好好,人不累馬都累了。”
金喜善看看芸芸,答應道:“好吧,先找家客棧坐下,順便吃點東西。”
三人牽著馬緩行街上,尋找著客棧。
一輪明月掛上城樓,金喜善一個站在客棧屋頂,心情不能平靜。
肖誌衡坐在府內,管家肖森提來開水,沏上一杯熱茶,茶香四溢。
“老爺,茶可以安神,喝上一杯吧。”
肖誌衡端起茶,道:“肖森啊,老爺雖雄心壯誌,此刻心卻不安。”
肖森跟隨肖誌衡二十餘載,對肖家忠心耿耿。
“老爺,欲成大事者,雷厲風行,兵法有雲,兵貴神速,此事應盡早做決策。”
“我正有此意,避免夜長夢多,你通知下去,明日午時殺入王宮。”
“老爺放心,老奴定把事辦得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