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眾人喜氣洋洋準備回家吃慶功宴。
雲綺看見那翡翠鐲子被拿走,又氣又急。
剛才她也是一時手頭上沒有合適的物件,才拿出了玉鐲。等虞碧菡贏了以後,再找她拿回來就是。
沒想到沈槿卿竟然贏去了。
以雲綺如今的身份,並非買不起極品玉鐲……
但這一枚玉鐲不一樣!
這是雲家祖傳之物。
而且,屬於雲昭。
她十分嫉妒雲昭擁有的一切,對這一枚玉鐲,便是從小羨慕到大的。
她做夢都希望雲昭的一切東西,能變成她的。
所以雲昭死後,她立即就把這個眼饞許久的鐲子,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雲王府珍寶眾多。
太子府也不缺翡翠。
但她偏偏就偏愛這一支玉鐲,因為這是雲昭喜歡的東西,她就覺得格外珍貴。
“純嘉郡主,稍等一下……很抱歉,我剛剛才想起……這玉鐲,是我那位嫡姐的遺物……”雲綺上前一步,一臉為難道:
“遺物不太吉利。而且,她還是個聲名狼藉的妖女,她的東西……隻怕留著也不祥。”
“所以,我還是用一枚玉鐲給你換吧。我有不少極品翡翠玉鐲,和這玉鐲都是一樣成色的,你隨便挑。”
為了拿回這件“戰利品”,她十分客氣。
外人乍然一聽,覺得她也是一番好意。畢竟一件遺物,還是一個罪人的遺物……
戚宴的眸色瞬間冰冷。視線落在那玉鐲上片刻,看向雲綺的眼神刺骨。
雲綺莫名覺得有些涼意
颼颼,畏懼地後退了一步。
不知自己這一番話,哪裏得罪了景王。
“不必了,我不介意。”沈槿卿冷淡瞥了她一眼,率步往外走。
雲綺沒能換成玉鐲,憋了一肚子氣。回頭看向虞碧菡,拿她撒氣:“本以為你能考中第一,沒想到這麼不中用,還是什麼江北第一才女……”
虞碧菡心中本就十分難受,聞言氣的眼眶發紅,委屈看向慕容恒。
但慕容恒並沒有搭理她,隻覺得這一趟臉都丟光了。
轉身便走。
“太子殿下,您等等妾身……”雲綺趕緊跟了上去。
隻留下虞碧菡一個人在原地。
……
沈家眾人歡歡喜喜的吃了一頓熱鬧的慶功宴。
宋氏不再出門一步。她決定好好在家待著,絕不能影響女兒三日之後的殿選。
“郡主,郡主府的府兵腰牌缺失了一隻。”冬棋上前稟報。
“怎麼回事?”沈槿卿皺眉。
冬棋道,“昨日有個府兵休假半日回家,這腰牌便不知掉哪了。奴婢已經命他去領了一枚新的。”
這隻是一件小事。腰牌自然有餘數備著,以防丟失損壞,能立即領上一枚,不耽誤辦差。
但沈槿卿早有吩咐,這幾日,府中大小事宜,事無巨細,都要稟報給她。
殿選將至,得盯緊一些,未雨綢繆。
以防府中出事。
“腰牌?”沈槿卿若有所思,道,“派人去查,他出府以後見過誰,去了哪,追查丟失腰牌的下落。”
“是。”冬棋領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