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沐帆絕食了,不管墨褚給她端什麼過來都不吃。
墨褚扯開柴沐帆裹在身上的被子,將人放在自己的腿上,端過熱湯輕聲哄道:“乖,多少喝些。”
從來性格溫和,不懂拒絕男人的柴沐帆這次不配合了。
再喝下去她就變成豬了!
柴沐帆現在也算半個魔,一個月不吃不喝餓不死。
她負氣地別過頭,看也不看墨褚手裏的湯。
墨褚見她不為所動,眸裏閃過一絲危險,欺身靠近柴沐帆耳邊,咬著她的耳朵道:“是寶貝兒自己乖乖喝,還是本座親口喂你。”
男人頓了頓,又說:“亦或是把昨晚沒做完的事繼續做完?”
什麼叫沒做完?
她腰都快散架了,墨褚怎麼好意思說沒做完!
柴沐帆覺得委屈,眼眶通紅地瞪著男人:“你昨晚答應我今天不會強迫我喝湯。”
墨褚見柴沐帆紅了眼眶,趕緊放下湯碗,將人攏進懷裏哄:“聽話,本座是為了娘子好。”
這哪裏是為她好!
柴沐帆欲哭無淚,拽著墨褚的手撫上自己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你摸摸,我都胖成球了。”
這才和墨褚成親三個月就成這樣了,在被墨褚喂養個一年半載,她就不叫柴沐帆,叫柴豬得了!
要不是確定自己沒法生孩子,她都以為自己懷孕了。
“乖,不是胖。”
感受到柴沐帆的暴躁,墨褚停在肚子上的手抬起,撫平她眉尖的憂絲,在她耳邊輕聲道:“是有寶寶了。”
剛被柴沐帆否定的想法下一刻從男人嘴裏出來,顯然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她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徹底沉默。
柴沐帆臉上沒有半分喜悅,讓墨褚有些不安:
“不是一直想和本座生寶寶麼,怎麼不開心?”
柴沐帆沉思良久,抬頭,看著墨褚的神色多了幾分嚴肅:“墨褚,你要不喜歡,我可以不要。”
墨褚臉色冷下來:“你什麼意思?”
他花了三個月才接受即將有兩個小崽子要和他搶媳婦兒這個事實,媳婦兒說不要了。
柴沐帆低頭,悶聲道:“我去找遲遇拿藥。”
說罷,掙紮著從墨褚懷裏出來,穿好鞋要去找遲遇。
眼看柴沐帆要走,墨褚急了,將人拽回來壓在身下,咬牙道:“拿什麼藥,你不願意給本座生孩子?!”
當初是柴沐帆嚷嚷著要給他生孩子,現在是鬧哪樣!
柴沐帆平靜的眼眸下升起一股茫然和自卑,注視著情緒激動的男人淡聲道:“墨褚,我不是洛顏。”
墨褚擰眉,麵色不虞:“本座眼睛不瞎。”
還不至於不認識自己的媳婦兒是誰!
再者,洛顏是誰?
若非柴沐帆提及,墨褚已經忘記還有這號人的存在。
他和自家媳婦兒的孩子,與一個外人有屁的關係!
柴沐帆心裏卻不這麼想。
當然和洛顏有關係,墨褚想要的隻會是洛顏給他生的孩子。
不是她肚子裏的。
眼淚從眼角滑落,柴沐帆別過頭,不願再和墨褚說話。
墨褚見不得柴沐帆掉小珍珠,那一顆顆淚珠就像千斤重的巨石壓在他胸口,悶得發疼。
他俯身親吻柴沐帆眼角的淚珠,一路向下,最後掰過她的頭,咬住那誘人的紅唇:
“哭什麼,本座隻差把命給你了,哪還裝得下別的女人。”
柴沐帆水霧朦朧地瞪向男人,低迷的語氣裏夾雜著委屈:
“你騙人,你的眼裏隻有洛顏,你隻想要她給你生的寶寶。”
軟綿綿的話語裏聽不出一絲責怪,卻裹著濃鬱的憂傷。
墨褚才意識到曾經的自己給柴沐帆造成多少不可挽回的傷害。
洛顏這個人就像是卡在柴沐帆心裏的一根刺,永遠都拔不掉。
不提還好,一提及就容易將柴沐帆困在一種走不出的陰鬱中。
墨褚指腹拭去柴沐帆眼角的淚水,將那張巴掌大的臉捧在手心輕撫:“不騙娘子,本座心裏隻有你,不信剖開來看看?”
屬於行動派的人說一不二。
話落,一把沾有魔氣的匕首放到柴沐帆手裏。
冰冷鋒利的匕首讓柴沐帆瑟縮地抽回手,看向墨褚的眼裏多了絲恐慌。
忘記他家寶貝兒膽子小,墨褚拿過匕首就往自己胸口上刺。
“你做什麼!”
柴沐帆眼疾手快地拽住即將刺進男人胸膛的匕首,握著刀刃的手顫抖地厲害。
瘋了,哪有人往自己身上紮刀的,真傷著了她要怎麼辦!
柴沐帆還未從後怕中緩過來,墨褚看著從她掌心溢出的鮮血幾乎抓狂,扔掉匕首,一邊給她止血療傷一邊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