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月兮得知後,心中有些思索,照這麼看來,那個丫鬟也未必不是個好的,想了一會後,便更衣去了後院。
到的時候,十分的熱鬧,蘇姨娘已經派了打手前來,想要將那個小丫鬟攆出去,燒火丫頭已經慌了手腳。她在相府待了好些年,基本上是三點一線,廚房、自己的住處、朋友的住處,重來沒有看到過這些個主子。
而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有能夠和主子們抗衡些什麼?
燒火丫頭擋在房門前,想要阻止著打手們進入,常年的粗使讓她比平常丫鬟的力氣大上一些,但比起那些成年男子還是如同螞蟻般的力氣。襲月兮到的正好,款款走來,下人們看到了都低下頭,跪在地上行著禮。經過了上次襲月兮的下馬威事件,在下人們的心裏都存下了一份敬畏之色,並且知道目前相府主母印章掌握在她的手裏。
如此一說,就等同於他們的生死都掌握在她的手中,還有誰敢來頂撞她。打手跪在地上,有幾位男子餘光瞟了幾眼襲月兮,看到隻是個七歲大小的孩子,心中不由看輕了幾分。
再想想蘇姨娘平日裏給他們的那些銀兩,更加有些克製不住起來,要是他們知道現在在嬤嬤房屋裏,有著好幾個躺在床上整天呻吟的嬤嬤們,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吧。其中一個打手抬起頭來,跟襲月兮說道:"小姐,您身嬌肉貴,這裏可不是您來的地方。況且蘇夫人叫小的們來將這天花感染的丫鬟扔到亂葬崗打死,小姐您身子骨弱,還是避開些好。"
打手的臉上滿是猥瑣之色,上下打量著襲月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令人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襲月兮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拍了拍手,瞬間一個黑影在襲月兮的身側出現,一身的黑色衣裳,就連臉上也戴了個黑鐵打製而成的麵具,看不出男女,隻不過身高和襲月兮相差無幾。"黯緋,給我打折他的腿。"襲月兮雲淡風輕的說出那句話,語氣的平淡好像在問別人天氣好不好的似的,但沒有一個人敢去問。
後院一時寂靜無聲,突然反應過來的那個打手一下子猛的站了起來,粗獷的臉上滿是慌張。如果隻是襲月兮一個人他倒不怕,隻是一個小孩而已,問題是襲月兮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雖然看上去年紀也比襲月兮大不了多少,但那周身的氣質,被打手敏感的察覺一絲不妙。
"小姐,你有什麼資格處置我!我又沒做錯什麼!"驚慌之下,就連稱呼都忘了,步履蹣跚的想要抓住襲月兮質問她。兩人劇烈估算一個十米,隻是在那打手劇烈的情緒下,步子無比的大,幾乎好似一瞬間就來到了襲月兮的麵前。正準備抓的時候,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打到似的,打手的身體詭異的向後倒下,腿擺成了一個不自然的形狀。
接下來響徹起的就是那打手無聲的呻吟聲,嘴巴張的無比的大,仿佛好像能夠看到他的咽喉,臉上流淌下鬥大的汗水,那張的巨大卻發不出聲音的痛哭,另那些下人們都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