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府裏的家生子,母親在廚房裏當廚娘,後院他身為一個男子不太好進去,所以遇見了這種情況也隻能迂回一點,去叫母親傳話。
這個時候廚房裏已經忙開了,要準備每個院子內主子們的早膳和下人們的夥食。早膳若是做好了,放在一旁溫著就行,畢竟現在天氣也不涼快,溫度能夠保持很久,不用太過於趕。而下人們的夥食,由於相府內的下人相對來說也不算太少,並且要在主子們醒來前吃完,所以一般都是些粗茶淡飯,能夠填飽肚子又不至於太過沒有營養。
相府裏的主子本來就不多,況且有的時候主子們會直接吃在院子裏的小廚房做出的菜色,隻用吩咐一聲就行了。這樣廚娘就更加省事了,府內的下人也能夠吃上一餐好的,這可比在自家中吃的好多了。
平民百姓,富裕的倒還好說,但是那些家中稍微有些貧窮的,子女又多的,許是連飽飯、衣裳都換不上。
"娘,娘,你在哪?"這個時候廚房裏已經滿是濃煙,有些看不清人影。"福婆子,你兒子來了,去吧,去吧。這裏我們來忙著就行,也弄的差不多了。"有廚娘聽見了小廝的叫喚,忙喊著福婆子出去。
"好勒,好勒,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說。"一位穿著暗紅色粗布衣裳,胳膊處的衣裳已經挽了起來,拿著繩子固定著,將頭發紮的緊緊的,連碎發也沒有一點露出,還拿著塊花布包裹著,腰間還束著一塊白色的圍裙,還帶著點點的油漬。
看著站在門外的兒子,福婆子用圍裙抹了抹手上的油水,問道:"福全兒,這是怎麼了,找娘有什麼事?"小廝叫福全,但是福婆子是京都人,說話不自覺的帶著點兒話音,但別有一番韻味。
福全將方才在門前的事情告訴了福婆子,福婆子想了一會,決定了該如何處理,拍了拍福全的肩膀。"你守夜也累了,吃點東西,就快點休息去吧。"福全點了點頭,就轉頭走了,他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早就回房睡覺去了,現在感覺腳步都有些虛,不想動彈。
福婆子在看著福全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在廚房婆子們的催促下,才轉身離去。
兮顏閣,廚房送來了一碗涼粉,紅豔色的辣椒,綠色的蔥花,雪白的粉皮,漂亮無比,使人胃口大開。小琉璃碗外還放了個瓷碗,瓷碗比琉璃碗大了許多,還蓋上了蓋子。瓷碗裏麵放了許多冰塊,透著絲絲冷氣,打開蓋子時,撲麵而來,使人精神為之一振。
拿出琉璃碗,瓷碗的蓋子放在一旁。運動完以後,胃口總會好上許多,涼皮的味道又帶著點辣味,不是特別辣,更不會給人火熱的感覺,反而還有些刺激著胃,想讓人吃下更多似的。冰塊慢慢的融化,在方便伺候著襲月兮的橘香驚訝的發現,瓷碗裏的冰塊融化後,顯露出一個布條來!
橘香展開布條,上麵好像是用木炭寫出的字,歪歪扭扭,但還是能夠依稀分辨出來,是大門。襲月兮放下銀筷,聽著橘香念出的兩個字,雙手交叉著說道:"大門發生什麼事了?"方才她在練武的時候,看到橘香稍微離開了一會,就知道有事發生,心裏有數,但還是等著橘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