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玉手從馬車中伸出,抓住了馬車的邊緣,一位穿著綠色紗裙的女子從馬車中走出,模樣秀麗,但隻要一看到她盤起的鬢發就知道她隻是一位丫鬟。她轉身掀開了紗簾,伸出了手,白皙小巧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接著襲月兮從裏麵走出,再有襲樓玉伸手扶住。
襲月兮穿著綠色的紗製上衣,繡著一朵朵荷葉,還在荷葉繡麵上繡上一顆顆雪白的珍珠,仿佛翻滾在荷葉上的露珠一般,栩栩如生。
胳膊處獨特的設計,使得纖細的手臂若隱若現,在腰間束著一條粉紅色的腰帶,還能隱隱約約看到腰帶上繡著金色的條紋。下身則是一條絲綢長裙,粉粉的色彩,從裙底一直慢慢延伸到上,顏色漸漸的變淡,有種說不出的美。
額間的收拾,有著皇族圖紋的額墜,在中心處鑲嵌了一枚鵪鶉蛋大小的天藍色寶石。發絲由於襲月兮還未及笄,隻是一半盤起,一半頭發散落在腰間,而盤起的頭發則用有著蓮花荷葉圖案的首飾作為裝飾。
踏下馬車時長裙中若隱若現的小腳,是穿著一雙蓮花圖案的繡鞋,鞋尖也有著一顆圓潤的珍珠,在美麗當中又透著奢華。
年紀雖不大,但能夠從稚嫩的臉龐中看出,長大後一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襲月兮的出現,穿著雖不豔麗,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一身素淡的衣裳卻價值不菲,仿佛在熱夏中盛開的一朵青蓮,給皇宮帶來一縷清涼的氣息。更有人看到,在腰間處墜著一枚玉佩,皇族花紋在中間雕刻出襲月兮的名字。
這就是皇帝在襲月兮和襲樓玉出身之後,命令匠人趕製出來的玉碟,證明著他們的身份。雖年紀不大,但他們身上的封號卻讓人不敢輕看。
襲月兮和襲樓玉在眾人的目光中去了偏殿,對於才剛滿七歲的孩子而言,還不足以參加公子們的那邊。
夏郝珂的座位僅低於皇帝陛下一層的,當然太監們知道她一家對於皇帝的重視程度,座位和夏郝珂都居於一起。能夠離皇帝陛下這麼近的也隻有她們了,要不是臣子們會可能會覲見,也許皇帝都隻想將座位搬到和他同一層來。
和相府裏麵不同,夏郝珂稍微簡便的衣裳,夏郝珂現在穿著的更加金光華麗,上麵也刺繡著公主殿下獨有的花紋,和襲月兮的別無二致,隻是繡著的金線花紋更加明顯一些。
襲月兮的花紋隻是若隱若現,而夏郝珂的花紋則是一片又一片,閃得人花了眼睛。襲傲宇則穿著一身朝服,更顯得一身威武正氣,不過此時襲傲宇坐的筆直,偶爾用餘光看一眼夏郝珂,眼睛中充滿著心驚膽戰。
那天在相府中發生的事情早就得知,夏郝珂畢竟貴為一國公主,心腹何其的多,區區一點兒小事也隱瞞不過她。所以這幾天她根本就沒給襲傲宇好臉色看,襲月兮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母子連心,心疼的要命。
襲傲宇就是個妻管嚴,心裏知道自己做錯了,也就聽著夏郝珂的責罰,隻不過心裏對襲月兮還是有著一份怨言。隻有七歲的孩子,出手就這麼狠辣,是不是要剝奪一點襲月兮手中的權利,讓她沒有那麼肆無忌憚,對著自己的親人都如此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