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大夫也說了的……"
一聲接一聲的勸慰聲在襲戀嬌耳邊響起,襲戀嬌本來就對容貌看得極為重要,今日出去透透氣時,無意中遇見了一個丫鬟。
是前來參加老夫人生辰的女眷中的下人,許是在相府中迷路了,當一陣風吹來,吹開她的麵紗時,露出的臉蛋,讓那丫鬟仿佛看到鬼一樣的驚恐萬分。
想著那丫鬟的目光,襲戀嬌就更加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丫鬟一下子就跑了,襲戀嬌甚至來不及打壓她,不讓她將事情說出去。
如同逃跑一般的跑到自己院子,就開始發起了脾氣,各種各樣價值連城的瓷器一個個跌落在地上,變成了毫無價值的碎片。丫鬟們的勸慰聲仿佛是潑在火堆上的汽油一般,越來越大。
“小姐,不要氣了,免得氣壞身子。“襲戀嬌的大丫鬟雨竹,在離襲戀嬌沒有多遠的地方,低聲細語著勸慰著。隻是不知道哪一一句話,牽動了襲戀嬌緊繃的神經,下一瞬襲戀嬌手裏的長頸花瓶直接砸向了雨竹!
"嘩啦!"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出現在雨竹的臉上,鮮紅的血頓時流淌而出,染濕了那一片地毯,雨竹的臉也瞬間蒼白下來。之前在旁邊勸慰的丫鬟們,在這一刻仿佛啞了似的,一句話一點說不出口。
有這樣隨意對丫鬟們發怒的主子,她們以後的日子還好過嗎?
自從襲戀嬌的臉不好後,襲戀嬌的脾氣是越來越壞,就連蘇姨娘都遭受過她壞脾氣的害。
蘇姨娘在這個時候,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雖然說之前在外麵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麵前的一片狼藉,心中還是不由的一驚。就更別說看到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死活的雨竹。
回頭給寧婆婆使了個眼色,寧婆婆點頭,帶著身後的兩個丫鬟,用地毯將雨竹包了起來,抬著走出了房間,不知道去了哪裏。
從懷裏掏出手帕,坐到襲戀嬌旁邊,擦幹了襲戀嬌臉上的淚水,心中憤恨。要不是夏郝珂生的那個賤蹄子,她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會是如今的模樣。
嬌俏可人的模樣盡失不說,就連舉辦宴會,連院子的門都不敢出。
語氣中包含著隱忍許久的憤怒,手上卻依舊輕柔。
"嬌兒,乖。今天晚上姨娘就給你報仇。"
因著蘇姨娘的到來,廂房裏的丫鬟全部都被寧婆婆打發了出去,哪怕是守護在門外的,也是蘇姨娘的親信。並不大的聲音,仿佛救贖了襲戀嬌,低著頭黯淡的小臉,一下子抬起頭了,眼睛瞬間充滿了亮光。
"我要襲月兮那個賤人和我一樣!不,比我還要難看千倍萬倍!"襲戀嬌偏執的神色,好像瘋了一般似的,眼中滿是決絕,死死的盯著蘇姨娘。
蘇姨娘摸了摸襲戀嬌鬆散在肩頭的墨發,眼神陰暗。
"那是當然……"
蘇姨娘她們打的好算盤,就準備在晚上開始了,而相比起上一次,這一次就要大膽的多。襲戀嬌的廂房內,房間的房梁上,一個黑影,在陰暗處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