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虛一開始講起來,就開始講個沒完沒了,而且重點關注於襲月兮,並且向襲月兮詳細的的講述著這毒物的每一個細微之處。
襲月兮他們一家,差點和被中毒不知道多少次,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特別是襲月兮又在和他學醫,毒物也說醫藥當中重要的一點。
毒也許用的好的話,也是可以拿來救人於水火之中,這是為醫者都清楚明白的一點。
襲月兮看著墨虛這副恨不得把所有都教授給她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嘴角帶著微笑,越發認真的聽這墨虛的悉心教導。
講著講著,墨虛覺得口有些幹澀,這才停下來,拿起手中的茶水囫圇吞棗般一口氣喝幹了上好的毛尖茶,喝完還頗有些不夠樣的,吧唧吧唧幾聲嘴。
襲月兮抿了抿嘴,強壓住心頭的笑意,她知道墨虛喝不慣茶葉那種帶著些苦澀的味道,叫來下人又給墨虛端上來一杯白水,墨虛又是一口飲盡,這才結束了灌水。
摸了摸襲月兮的頭,墨虛的神色又變得有些嚴肅。
“你們的酒水中,就隻有一個人的不同,你……”
墨虛看向了夏郝珂,語氣越發的凝重。
“你的酒水除了千顏散以外還加入了其他的毒物,導致你的毒可能比他們都發的早上一些。”
許久,夏郝珂張開了有些幹燥的嘴唇,張開嘴才發現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是嗎?”
那天之後,夏郝珂夫婦叫走了下人,避開了襲月兮和襲樓玉,在房間裏整整待了一天一夜,就連送菜肴的丫鬟前去領盤子的時候,都發現菜品一分未動。
而幾日過後,不知為何夏郝珂開始請來太醫,連連說胸口疼痛難忍,抑鬱不止,連著幾天都做著噩夢,半夜從夢中驚醒,捂著胸口說難受。
這一回,不知驚動了多少人,就連朝堂之上的皇帝都派來禦醫,前來查看。
整個夏歌國被皇帝殿下再一次普及了對長公主殿下是多麼的看重,然而然並卵,已經習慣了,就震驚不到哪去了。
襲月兮跟這襲樓玉一起坐在夏郝珂的床榻邊,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就死守在夏郝珂的邊上,時不時還伸手幫忙。
夏郝珂穿著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半坐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身邊的嬤嬤約一會就要換上一張帕子,替夏郝珂擦著臉上的汗珠子。
“娘親,你這是得了什麼病?太醫是怎麼說的?”襲月兮和襲樓玉拿著小板凳坐在夏郝珂的床邊,一臉擔憂的異口同聲的問道。
襲月兮雖然知道這是因為那天的事,夫妻倆所商量而演的一場戲碼,但是看到夏郝珂如此難看的臉色,心中總會不自覺的跟前世夏郝珂撒手人寰前的模樣重疊起來。
用弱小的小手抓住了夏郝珂的手,夏郝珂的手很美,常年的雙手不沾陽春水,雪白如脂,順滑如綢。
手有些忍受不住的顫抖,夏郝珂感覺得出來,牽住襲月兮的手時,血脈相連的感覺從手心處傳遞到心底。
她本來有想要放棄的打算,想要和襲傲宇和離,隻是看到這兩個真心關心著她的孩子時,她那顆在宮廷裏硬如磐石的心,忍不住的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