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裏的襲戀嬌這個時候有些焦躁,幾年沒有看見襲月兮,她仿佛好似忘了還有相府的嫡女,而她自己隻不過是個庶出。而相府整個上上下下為了襲月兮的回歸而忙活起來的時候,她才從幻想中清醒起來,同時也越發嫉妒。
五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也並不算短,而她早就將自己當成了相府的嫡女,天天侍奉在主母跟前,因此主母在參加宴會時,也會帶上她一起。
在眾多品級較低的官家小姐的簇擁下,她盡情享受著這份攀附而帶來的高高在上感,即使是相府的庶出姑娘,夏郝珂也沒有怠慢,她身上的裳裙可抵的上幾千兩銀子。
花樣的精致更讓那些小姐們覺著她高不可攀,甚至有一些孤陋寡聞的小姐們,還以為她就是相府的嫡女,珍貴的月榮公主。
當初的痘痘,在蘇姨娘那件事發生一年後就已經消失不見,襲月兮沒那麼狠毒,隻是想給她個教訓而已。
隻是襲戀嬌臉好後,就跟入了迷一樣,開始對自己的臉蛋越發的看重,一連幾年都沒怎麼出過門,聽伺候的丫鬟說,她每天都在嚐試著各種各樣的養顏之術。
看著襲戀嬌在陽光下能反射出瑩白色的光芒是,那光滑和白皙的模樣,許是能夠知道襲戀嬌還真的成功了。
“襲家小姐,聽說你的嫡姐快要回來了,是嗎?”襲戀嬌正在一場賞花宴上和周圍的小姐們聊著天,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尖銳的響起。
她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能與蕭家齊名的燕家,燕家小姐燕箑霓。
燕箑霓是燕家嫡出小姐,父母恩愛非常,至今隻生了燕箑霓一個孩子,卻不曾納妾,一如往常。
對此,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燕箑霓就一直很看不慣,明明是庶出還擺著嫡女架子的襲戀嬌,兩人也互相不對付,吵過不少架,但由於襲戀嬌城府較深,燕箑霓對此還是略輸一籌。
聽到燕箑霓的詢問,襲戀嬌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都僵在那裏,仿佛卡了殼一般,而她這麼明顯的動作,自然有許多人看的出來不對勁。
圍在她身邊的小姐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襲戀嬌的嫡姐就從未聽到她提起過,而明顯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而年歲較大而品級也不是很低的官家小姐,曾經參加了襲月兮出現為數不多的一次宴會,就將此跟其他如解釋,簡直是狠狠地扇了襲戀嬌一個耳光。
“……是,是呀。”襲戀嬌沉默了許久,才有些結巴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在她意料之外。
而除了襲月兮以外,她這是唯一一次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有種敗下陣來的感覺,有些掛不住臉,隨便應付了幾句就借口不適,先行離去了。
“哼,我還以為襲戀嬌會有什麼心機呢,原來不過如此……那個月榮公主,真希望能夠見她一麵呀。話說敵人是敵人就是朋友,我看襲戀嬌不順眼,那我們一定就能玩的來!”
說道最後,燕箑霓更帶著些許期待,結束了她那莫名其貌的邏輯思維以及詭異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