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襲戀嬌半坐在美人榻上,手裏拿著一卷書專心的看著,旁邊的丫鬟手拿著燈燭半蹲著立在那。
隻是手背上微紅的皮膚和以及腿部發顫的模樣,就能看出這時間已經不久了,但還是依舊在那,眼睛中充滿著對襲戀嬌的畏懼。
“二小姐,藥來了,喝了藥就睡去吧。”一個約有三十多歲的女子端著藥就進來了,薔薇花圖案的瓷碗裝著一碗烏黑的藥水,從一進來就能夠聞到一股腥味,而藥味完全被其蓋住了。
“嗯,辛苦寧姑姑了,放在桌上吧。”襲戀嬌習以為常,連頭都沒抬,眼睛專注的看著書,但言語間對這位寧姑姑的尊敬還是察覺的出。
這位寧姑姑是之前蘇姨娘的奶娘寧婆婆的女兒,寧婆婆嫁人不久後丈夫就死了,之後發現懷孕,生下一女,於是就跟了她姓,叫寧靜默。
她帶著一起跟在蘇姨娘身邊,與此寧靜默算是從小看著襲戀嬌長大,對此在寧婆婆去世、蘇姨娘禁足後,寧姑姑就跟在了襲戀嬌身邊,反而還得到了襲戀嬌的尊敬。
丫鬟看著寧姑姑走進來,眼中的恐懼反而更加加劇,就連手上的燈燭都跟著身體一起顫抖著。
燭油一不小心從裝滿的台燭上掉了下來,落到手指上,又抖了一下,她緊緊咬著下嘴唇,嘴唇由於太過於用力而滲出了血絲,卻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她知道如果動了的後果是什麼,丫鬟背上的傷痕還在向自己提著醒,這就是懲罰。
“下去吧。”襲戀嬌瞟了一眼那丫鬟,看著她這副痛苦不堪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
丫鬟得了她這聲吩咐,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燈燭放在桌台上,小心翼翼地低著頭倒退的走了出去,那份拘謹的模樣,比起皇宮裏的宮女有為過之。
放下手中的書本,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搖了搖頭:“要不是對皮膚有著奇特的效果,我還真不想喝這東西。”
寧姑姑摸了一下瓷碗的邊邊,查探了一下溫度,覺得合適溫度了才遞了過去。
看著烏黑的藥水,襲月兮拿空餘的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細膩的皮膚,再看那藥水也沒有那麼恐怖了,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唔……”襲戀嬌忍住了被藥味刺激的有些想要反胃的狀態,這藥的味道實在是太怪了,哪怕她喝了許久,至今還未喜歡這味道。
隻是藥水沾染上的粉唇在這個時候帶著些許詭異的色彩,在襲月兮白皙的臉上,讓看向襲戀嬌的寧姑姑吃了一驚。
“紫河車吃起來就是這味道,無論再怎麼用藥味遮蓋,腥味還是會有一些的,況且藥加多了,這藥也將沒太大的效果了。”寧姑姑連忙低下頭,假裝自己從未看到過方才詭異的事情一般。
紫河車,孩子的胎盤,有的是產下孩子後,產婆們偷偷拿出來賣的,還有的是由於由於小產,未足月流下來的胎盤。
服用可以養顏,隻是多數人嫌此法太過於驚悚,都拒絕在外。而襲戀嬌為此已經入了魔,哪怕她心裏清楚明白的很,卻依舊在這一條道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