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在船上的,也隻有襲月兮和墨淺初了,而且這兩人仿佛是一點都不怕似的,在竹簍子旁繞著圈。
許是外出曆練久了,對於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更不用說什麼恐懼。
比較有的時候,活人是比任何東西都要可怕的存在。
招來在岸邊等待的丫鬟們,去衙門報案,一句骷髏在小姐聚會的時候,無意間掉起,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那也算不得小。
衙門聽了那丫鬟報來的消息,又得看著了襲月兮一並取給丫鬟的腰牌,自然是一刻都不敢停歇的跑來。
心裏還頗有些後悔,怎麼就在京都的衙門當了知府呢。
平日裏沒什麼事不說,百姓被在天子的腳下,那日子還不過的牢牢實實的,又有些富裕。
一旦來事,那絕對是其他人都輕易不敢插手的事件,和官家或是世家絕對其中牽連著不少關係。
說不管吧,到時候還要說你不負責,要是官了吧,就他這品極的小官,別人隨隨便便使點絆子給他,就足夠他牽扯一家,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到時候還是求了嶽家,幫忙調離這京都,外放當官算了。
他心小,也沒太大的野心,隻要能為百姓伸冤,造福一方,不再在中間兩邊受氣,他就阿彌陀佛了。
每日裏操勞,這衙門知府倒不像其他地方一樣,吃的肥頭大耳,反而頗為偏瘦,眼睛下方因為經常熬夜有著深深的眼袋,思緒過多導致發鬢稀少。
就連頭頂的烏紗帽由於發鬢太少,固定都不是很牢固,鬆鬆垮垮的,老是需要扶上一扶。
望聞問切,襲月兮在看到這知府的第一眼,就下意識的使用著,不到一會就將這知府的身影健康分析的七七八八。
“呼,呼……”急急忙忙跑著到了活泉湖,京都知府竟是出了一身的細汗,沾粘在身上,莫名覺著難受的慌。
“站住!”沒了主事小姐的允許,侍衛是不敢輕易放外男進去的,畢竟裏麵都是小姐,可不能毀了清譽。
銀亮的盔甲,在太陽下發著光的銀劍,哪怕沒出劍套,一下子靠近,仿佛還能夠感到一絲絲涼氣。
“……這……這位姑娘……”京都知府被攔住,想找尋之前報案那丫鬟時,回頭一看,那丫鬟正氣喘籲籲地在離這很遠的地方跑著。
許是他身子骨硬朗些,竟跑的比其他人都快,這也要感謝他家母老虎,回回跑著逃脫她的魔爪,讓他練出了飛毛腿的架勢。
丫鬟整日裏陪伴在襲月兮的身邊,做些輕鬆的活計,早有許久沒有進行這麼累人的活動,比起普通百姓來說,可以算是嬌生慣養的好日子。
好不容易跑到活泉湖門口,喘氣了半天還有點沒回過神來,發鬢微亂,臉上紅撲撲的,還流著些許細汗。
不愧是襲月兮身邊的丫鬟,哪怕再這個時候,都帶了些許美感,生生隻讓守護的那些還未成婚的單身侍衛看花了眼。
她從懷裏取出腰牌,金光閃閃的腰牌上刻著龍飛鳳舞著兩個大字—月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