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照地上螞蟻所排出的字跡,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分工,訓練有速。
當負責救援的幾人來到地牢後,他們即使心如石頭般地心,也不禁有些動容。
環境自然不可能舒適的到哪裏去,隻是那破爛的衣裳和遍地的狼藉,呼入口中的氣息,還是讓人有些不舒服,這是比死還要另人難受的處罰。
一批人負責暗中送那老人到安全的地方,還有一批人負責處理剩下的那些死士。
熙熙攘攘的宴會上,皇帝和皇後分別在男女兩宴會上坐著,為襲月兮的及笄禮撐著麵子。
“溪裳,府裏有些異常,我派了些人到你身邊,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夏郝珂悄悄走到皇後的身邊,提醒著她。
皇後果然是皇後,聽得清楚明白,卻不做聲色,仿佛一點兒都不為這消息感到驚訝一般。
隻是微微顫抖的細長的睫毛透露出了她的本心,手上夾著的筷子,夾取食物的動作也漸漸變慢。
雖然時不時還往口裏放幾口,但實際上都打的是擦邊球,完全沒有碰到嘴邊,便在寬大的袖子的遮擋下掉入袖籠裏。
再從手上帶著的珍珠戒指裏取出一顆雪白的藥丸,接著喝酒的動作放入口中。
這是因為前幾年,墨虛老是發現他們身上有中毒的跡象,直接用好幾株珍貴具有解毒功效的藥材,外加蒸餾過更加純粹的白色泉水製作而成。
為了以防萬一和低調處事,墨虛暗中每個人都分發了一粒。
隻是一個雪白的的小丸子,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可不容小看,能夠將瀕臨死亡的人都救活。
在緊密的安排下,幾乎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及笄禮就結束了。
而相府的暗衛和夏璽之手下的組織,在這個時候也抓到了不少的人。
在昆蟲的提醒下,幾乎每一個心懷鬼胎,想要下毒手,破壞及笄禮的人,在下手之前,就先一步被發現,控製起來。
開始幾個的,想要服毒自盡,卻搶先一步被人將毒藥取出,被直接活生生的打掉了所有的牙齒。
就連說話,不止一嘴巴的血沫,還漏著風,有些聽不清在講什麼。
“傲宇,我想你可能要去見一下那個人,她的時間不多了。”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送離開皇後和皇帝,幾乎賓客們也走了個幹淨。
在確定了救出來的老人的身份後,夏郝珂下命令,將蘇姨娘和老夫人都抓了起來,被分別嚴密看管在屬於相府的地牢裏。
襲傲宇聽見夏郝珂這樣說很是驚訝,他突然有一種不詳是預感,看著夏郝珂那微皺著眉毛的臉頰,襲傲宇不禁腳步有些慌亂。
走到所謂那個老人所放置的地方,襲傲宇的手放在門上,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敢開門,手都帶著些許顫抖。
這些年,哪怕他再怎麼被下毒,他都沒有想過去懷疑老夫人,對於他來說,老夫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毫無顧忌相信的人。
“是傲宇嗎?”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顫抖,但語氣中的期待是那麼的多。
吱呀的一聲門響,在聽見這聲久違的呼喚聲,襲傲宇還是推開了那扇門,如此的輕薄,卻在他手裏仿佛一扇灼熱而又重重的大山。
在地牢裏的那些年,老夫人吃盡了眾多苦頭,就連每日的陽光,也隻能靠著那高高的窗戶透進來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