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不知避諱,加上襲戀嬌那還算姣好的容顏,躲在暗處的人有些猶豫起來,到底該不該幹下這票。
要知道幾年前,他們組織裏,因為在京都中秋節的時候,拐了兩個顯貴人家的孩子,結果被人家差點沒把整個組織都給端了。
經過幾年喘息,無法掙到太多錢財,那些剩下來的人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著老本行,從偏遠的小鎮開始,才慢慢開始,將線安到京都來。
好不容易才了有了現在的模樣,對於在京都拐賣人,倒還真有些後怕起來,幾乎每次都無比謹慎,盯察好幾天才做下手的準備。
隻是這個可是難得一見的好貨色,機不可失啊。
男子抓了抓衣服,簡單的藍灰色麻布上麵還繡著幾分花紋,已經被洗的發白,像這難得的好布料,是在那之前買的,結果到了現在,卻已經有些破損的模樣,想想之前富裕的小日子。
男子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就狠下了心思,大不了做完這票直接跑路,等到過了幾年風聲小了再回來。
“這女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身份,我看那荷包裏的錢,就夠我們下半輩子了。”男子身旁一個蜷縮著身子的人,陰狠的一張臉,帶著些許猙獰的說道。
當他站起身來時,一副娃娃臉的模樣,如果是襲月兮和墨淺初看到的話,絕對認得出那是當年被拐時,差點害的墨淺初死亡的那個小孩!
幾年的時間過去了,襲月兮和墨淺初都已經長大,不在是那小孩子的模樣,而那個當初自稱為修修的孩子,卻還是當初的樣子。
隻是發絲比之前有些淩亂,身上的衣裳也不是那麼的整潔,還帶著些許汙垢。
他患有侏儒症,或許在開明點的家庭倒還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他的家庭貧困如洗,在發現他這個症狀時,一家人都有些陷入絕望的感覺。
身為家中的男丁,本就要為家裏做家務,如果隻有他一個倒也還好說,看在是男孩的份上,父母還會接著養大。
但問題他的母親生的是個雙胞男胎,之前婆子還有所抱怨,兩個太過於浪費糧食,但發現他身體不正常後,那個弟弟反而一下子成為了家庭捧在手心的寶貝。
對於他這個之前的大哥來說,反而成了家裏的使喚,也不管他身體做那些是如何的困難,直接一副重擔壓在他身上。
更不用說周圍人的辱罵,已經被寵溺養大的弟弟,是如何的驕縱,早就忘了當初自己成跟屁蟲一樣跟在弟弟身後的自己。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漸漸的心理有些變態起來。
在弟弟迎娶新媳婦的那天晚上,所有人因為一天的慶祝累倒在床上,好像全家人忘了還有他這個家人存在,隻把他當做傭人使喚。
在淩晨的柴房裏,他一臉癡迷的盯著眼前閃耀微弱光芒的火匣子,發出詭異的笑聲。
一邊楠楠自語著:“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