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郝珂看著她那模樣,一下子就好像仿佛回到數年以前,蘇姨娘也是那樣,喜歡做這種楚楚可憐的姿態。
隻可惜她不是男兒,是算是會女子對此有那麼一絲憐憫之心,但她是萬萬不會如此。
從小生活在後宮之中,她已經見得多了,這種楚楚可憐的女子,一下子張開血口的恐怖模樣。
雖對蘇姨娘處處小心,但那是身為老夫人遠方親戚的女子,最後還不是被老夫人以孝道壓著進了相府後院,哪怕她貴為長公主,看在襲傲宇的顏麵上也不得不聽。
一時失錯,留下襲戀嬌這個庶女,雖然為此襲傲宇因此被關在了門外了一段時日才得以和解。
但實際上還是留下了一個疙瘩,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由不得她忘記。
夏郝珂聘聘婷婷的從主座上走下來,來到襲戀嬌的跟前,一個跪著一個站著,角度的高低也決定著氣勢的高低。
襲戀嬌仰著頭看著夏郝珂,迎接著夏郝珂俯視過來的目光,她突然有些背後發著一些冷汗,襲戀嬌有些不甘的將放置在地上的手指略微蜷縮起來,捏成一個拳頭。
“主母……主母……”顫顫巍巍的聲音,已經沒了方才的底氣。
“主母……奴婢先行告退。”一個嬤嬤火風火燎的快步走了進來,才開始叫夏郝珂時,才發現廂房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手裏的手單捏了捏,猶豫了一下以後立馬自請離去。
在經過嬤嬤這一番打岔後,夏郝珂仿佛好像喪失了逗弄襲戀嬌的興趣,直接走回了位置,端回了茶碗,一下又一下的放著碗蓋。
安靜的聲音在廂房內響起,隻餘下夏郝珂一下又一下放茶蓋的聲響。
對於跪在地上的襲戀嬌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氛圍,壓力一點點的在心裏升騰。
“本宮自然是知道你的名聲在外不太好,隻是方才你與那嬤嬤都是一樣對於本宮的稱呼,本宮聽著略為刺耳。”
“……娘……”沉默半響,襲戀嬌就好像是從牙縫裏發出來的聲音似的咬牙切齒才喊了夏郝珂一聲。
“恩,對於蕭楓塵你就死了那條心吧。”聽著襲戀嬌的那聲娘,夏郝珂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選擇去佛堂終身不嫁,要麼就給你找一房遠方官員子嗣嫁了。”
說著這冰冷的話語,看著襲戀嬌那略微有些因為驚訝而擴大的眼瞳,夏郝珂繼續說道。
“如果運氣還算不錯,等官員有幾乎調回京都時,那時候應該對你的那些成年舊事忘的差不多了。”
“你!”襲戀嬌聽到夏郝珂這安排,原本方才的恥辱感又多上了幾分,有些忍不住在內心翻騰的氣氛,想要怒喝夏郝珂。
氣得跪在地上的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著,兩隻手的拳頭此時握的緊緊的,憋著一股子氣。
“你?你有這個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嗎?!”夏郝珂將手邊的茶碗直接摔落在了襲戀嬌的身旁。
但是因為離得近的關係,即使沒有被茶碗的碎片所傷,但茶碗裏的茶水也難免沒有濺到襲戀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