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和魯彥辰住了幾日,也深知這魯彥辰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大少爺,慕華也不說什麼,需要幫忙的也一點也不含糊,對魯彥辰也是客客氣氣的,兩人倒也相安無事,安心的學習。
俞天佑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上善,冰雨看著上善心裏難受,拉著哥哥的手,雖說含著淚,然也不哭鬧,靜靜的守在哥哥身邊,俞天佑也知道這幾日天氣驟然轉涼,孩子身子受不住,便親自安頓了兒子的飯食於湯藥,仁義見了心裏也著急,這要是不去,指不定先生怎麼樣處罰自己呢,想了想,咬著牙對俞天佑道“老爺,公子這會子不去書院,先生那邊....”
俞天佑也知道周思齊甚是嚴格,疲憊的臉上掛了一絲安慰的笑,道“你在這裏伺候公子,我去書院給先生說一聲,也放你們幾日的假。”
仁義一聽,心裏高興的光想跳起來,這一年裏頭****陪著公子學習,真真是煎熬,如今能放幾天假,真是開心,想著不由的麵露喜色,俞天佑見了心裏也感覺好笑,真也是累著孩子了,看著上善那張酷似妻子的臉,心裏一陣心疼。
俞天佑親自打馬前行,到了書院,見書院到處是朗朗的讀書聲,心裏也感慨萬千,身邊的滿子上前笑著道“真是好地方,雖說天兒有些涼,這裏卻讓人感覺熱乎乎的。”
俞天佑笑著看了看周圍,便去了周思齊的書房,到了書房周思齊見俞天佑親自來了,笑著打了招呼,俞天佑笑著作了揖道“這兩日孩子身子不自在,現在還在發熱,便親自給先生來請個假。”
周思齊笑著讓小廝們倒了茶,聽俞天佑這麼一說,忙問道“可是要緊?請了大夫沒有?”
俞天佑勉強的笑了笑道“也是我忙,照顧孩子照顧的不周到。”
周思齊本想勸著俞天佑在娶一房,然又想起俞天佑以前說過這輩子出了妻子以外誰也不娶,便也沒有接話,正巧,外頭的傳話道“先生,學子陳慕華來了。”
周思齊笑著道“進來吧。”說罷對俞天佑道“這個孩子寫文章極有天賦。”說著從桌子上拿了一篇《錦繡江河篇》笑著道“這文章極有天賦,寫的一篇大江東去浪淘盡,開頭便是極有味道的,順著這開頭,便是斜陽中顯得水域更加帶著淒涼卻又壯觀,這篇文的手法雖說生硬些,然十歲的孩子寫成這樣確實極難得的。”
俞天佑一看開頭,心裏一驚,這開頭極像是自家妻子以前隨手寫來的,芳姐兒曾經無聊練字的時候時不時會寫些熟悉的詩詞,或者是句子,俞天佑曾一度認為妻子便是極有天賦的詩人,後來被自己說的多了,自家妻子便寫的少了些,也就是那幾篇,俞天佑感劉芳就在自己的身邊,正想著,卻見進來一個十來歲的公子,穿的衣服幹淨整潔,雖說是粗布卻顯得極為俊秀。
俞天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卻見這孩子腰間掛了一個繡著梅花的荷包,繡的精致典雅,俞天佑一看,心跳驟然加劇,臉色通紅,眼光緊緊的盯著那個荷包,眾人皆感覺詫異,看著那少年神色有些緊張,俞天佑深吸了口氣道“這位小公子,你的荷包是哪裏買的?”
慕華,因今天慕華有篇文章寫得極為出色雖說語句有些生澀,但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能寫出一篇極為錦繡的山水篇,卻是很不容易,周思齊看了也稱好,便喊了慕華來見見。
慕華看了看自己腰上的荷包,心裏多少有些知道怎麼回事兒,笑著道“是我姨母做的。”
俞天佑聽這孩子說了以後流利的京話,心裏更是確定了,這也難怪俞天佑能確定,這荷包上的梅花是芳姐兒自己手繪的,畫法於旁人的不一樣,就連上邊的朵朵梅花都是透著鐵骨錚錚,加上芳姐兒極喜歡用梅花的樣子做荷包,更是確切的認為芳姐兒就在身邊,俞天佑忍不住淚流滿麵,看著這荷包有著說不出的悲傷,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卻如孩子般痛哭流涕,神似有著說不出的味道,有悲傷,有慶幸,有失而複得的憐惜,周思齊看了卻不知道所以,左右不知道該怎麼辦。
滿子拉著俞天佑焦急道“老爺,您說句話呀,這是怎麼了,倒是說話呀。”
慕華心裏隱約知道些什麼,看著俞天佑這個樣子,心裏也萬分的傷感,擦了擦淚,輕聲對俞天佑道“我和我姨母住在南口巷子,大人。”
俞天佑聽了這個消息,驚慌的抬起頭,驚喜的看著慕華道“是城南南口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