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特工頭子的報告,意氣風發、鬥誌昂揚、滿懷信心帶著一群“黑龍會”高手跑來給自己的愛徒報仇雪恨的黑穀實差點兒氣的背過氣去。將那個廢物特工頭子趕出房間之後,一籌莫展的黑穀實在房間裏不停滴走動,思索著姚立功可能的去向。
看到師傅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的樣子,渡邊太郎忍不住說道:“師父大人,我們與其在這裏耗費時間等他們的消息,不如趕到那艘郵輪的前麵去來個守株待兔,將姚立功的老婆和他的幾個幫手全都抓起來,逼著姚立功現身,豈不是更有把握?”
這個渡邊太郎不僅陰狠,而且十分工於心計,他的這個提議其實更為快捷有效。可惜的是他的這位師傅自持身份,不願意以一個“忍術宗師”的身份去對一個婦孺之輩動手。而且在他看來,挾持人質的行為是一種“懦夫”的行為,無疑是告訴對手:我不是你的對手,隻好出此下策!那樣做的話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老臉,今後自己如何還有臉在同行們麵前耀武揚威,還怎麼會受到國民的仰慕呢?
“八嘎!以為師的身份地位怎麼能夠做出挾持婦孺之輩的事情?你是要讓老夫在國民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嗎?真是一個不長進的東西,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被師父狠狠責罵了一頓的渡邊太郎連忙鞠躬認錯,正準備退出房間,那位特工負責人卻興衝衝地舉著一封電報跑了進來:“報告會長大人,姚立功的行蹤被我們發現了,他正在趕往土耳其的路上。看樣子是想穿越歐亞大陸,屬下已經派人牢牢地盯上了他,請您指示行動方略!”
“那還等什麼?馬上行動,我們走!”
常年在歐洲活動、比起姚立功這個兩輩子才第一次出遠門的“菜鳥”對歐洲的熟悉程度不知道強上多少倍的倭國特工們,雖然一時間受到他的蒙蔽,但是他那天生就不同凡響的身材和長相還是很快就落入了倭國特工們的眼中。
姚立功這一次出行慕尼黑之所以那麼順利,依靠的都是漢斯貓駐華大使館隨行人員的指引,所以他的行程才會那麼合理那麼緊湊。現在那些陪同人員都在郵輪上陪著趙理智、李翠平她們呢,單獨行動的姚立功失去了向導,隻能靠係統提供的地圖給他提供指示,這裏麵的區別可就大了去啦。
地圖隻能提供大致的行動路線,比如經過哪條鐵路可以到哪座城市,卻沒有人來提醒你該坐哪趟列車,這就需要姚立功不斷地詢問車站服務人員或其他的熱心人。他那一副東方人麵孔和東方人中少有的高大身板兒在幾個大城市的火車站頻繁出現,再要引不來倭國特工們的注意,就隻能說明這些特工都是特麼的瞎子。
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還在自鳴得意的“鄙視”著那些倭國特工、哼著不知道是哪國的小曲兒趕路的姚立功,借助於歐洲發達的交通條件,很快就來到了歐亞大陸的分界線——博斯普魯斯海峽。雖然穆斯塔法·凱末爾的橫空出世讓土耳其在一戰後就擺脫了約翰牛、高盧雞等歐洲列強的控製,但是現在這個時期由於漢斯貓的強勢崛起以及約翰牛、高盧雞殘餘的影響使得它的對外政策很不穩定,一直在兩大敵對勢力之間搖擺不定,這可以從後來二戰全麵爆發後它的表現得到證明。
像歐洲大陸其它中立國一樣,土耳其在二戰中與納粹有緊密的貿易聯係,但原因卻不一樣。土耳其象葡萄牙一樣是個親英情緒很強烈的國家,甚至在二戰爆發後的1939年10月,土耳其還和約翰牛、高盧雞締結了軍事互助同盟。高盧雞陷落後,土耳其於1940年6月宣布中立,直到1945年才加入盟國對納粹宣戰。和自己橫跨兩個大陸一樣,土耳其真正地做到了“腳踏兩條船”。
高盧雞剛一陷落,土耳其就趕忙宣布自己是“中立國”的原因當然是害怕納粹的入侵,它在1941年春納粹占領巴爾幹半島後迅速同納粹簽訂了友好協定,是比麵條國還要有眼色的牆頭草。土耳其沒有公開反對納粹,而納粹也並未侵犯土耳其的邊境。總的來說在二戰期間土耳其就像走在繃緊的鋼絲上的雜技演員,努力在軸心國和同盟國之間尋求平衡。
為了爭取土耳其參戰、或至少保持“善意的中立”,土耳其於1941年被花旗國列入租借法案受援國名單。1943年11月的德黑蘭會議上,盟國預料到納粹不會再對土耳其構成軍事威脅,於是共同要求它參戰。直到1944年4月,土耳其才停止對納粹的鉻礦石供應,並且像其它中立國一樣,是在經濟製裁的威脅下才這麼做的。
1944年8月,土耳其與納粹斷交。1945年2月,由於盟軍已將納粹驅逐出巴爾幹半島,尤其是此時再不下手將得不到加入聯合國和分享戰爭紅利的機會,土耳其這才對納粹宣戰,用當時愛爾蘭總理德.瓦勒拉的話說,就是“在最後一刻,為了獵取聯合國成員資格而趕上了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