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曉,正在夢鄉裏摟著趙妹妹親熱的姚立功就被“穿天猴”邱二狗和陶山虎兩個人給叫醒了,帶著“起床氣”的姚大老板沒好氣地罵道:“不知道老子昨天晚上折騰到後半夜才睡嗎?這麼早叫老子幹什麼?總不至於現在小鬼子就打過來了吧?”
“穿天猴”邱二狗和陶山虎兩個人“嘿嘿”一笑,“穿天猴”邱二狗衝陶山虎一努嘴兒,意思是讓他來說。陶山虎學著姚立功的習慣動作一聳肩膀,兩手一攤說道:“老板,您真是神仙轉世,料事如神呀。可不是小鬼子打過來了嗎?警戒哨報告,鬼子出動了大部隊,分三路進攻東山區和西山區以及老龜嶺,唐司令他們請您過去一趟。”
姚立功聽到還真的是小鬼子打過來了,這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穿上“作訓股”、登上戰鬥靴,胡亂抹了把臉就帶著“穿天猴”邱二狗衝陶山虎兩個人翻山越嶺趕往“老虎嘴”。走在路上的時候姚立功還不停地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因為張海天提供的“實時監測”的報告中,昨天晚上臨睡覺前還是一切風平浪靜,那個被柳川平助扔在半道上的重炮旅團還在人推車拉地和坑人的“水泥道路”做著艱苦的鬥爭,一個小時都挪不了半裏地,怎麼可能睡一覺的功夫就進入了戰鬥狀態,難道小鬼子也開掛了嗎?!
陶山虎又是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可讓姚立功對老北風“聯絡處”的工作有些不太滿意啦,這麼重要的情報怎麼能沒有及時通報,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姚立功住的地方是在那個存放武器彈藥的大山洞,等他趕到“老虎嘴”的時候已經聽到了“轟隆隆”的炮聲,他並沒有進“老虎嘴”,因為唐聚五等人正在攢雲峰山頂上觀察情況。看到姚立功過來,唐聚五、張秉林和趙侗都放下望遠鏡和他打招呼。姚立功也沒有廢話,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聽炮聲不像是普通的山炮和迫擊炮,應該是他們的大口徑榴彈炮,不過炮火並不密集,應該不是整個重炮旅團都投入了戰鬥。小鬼子在耍什麼花招?明知道萬把人的部隊不可能得到什麼效果,還不把重炮全都用上,不會是來試探咱們的吧?”
唐聚五點點頭,笑著說道:“老板明鑒,一語中的。剛才我們三個還在討論這個問題,看樣子小鬼子的指揮官十分狡猾,也很有經驗,他們是想搞一次試探性進攻,想把咱們的火力點搞清楚,以便於他們出動飛機和重炮搞掉咱們的火力點,然後再大舉進攻!”
張秉林也笑著說道:“我們已經下令一線部隊做好隱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火力點。。。”
姚立功搖搖頭說道:“沒必要!有老子在還怕他們找到火力點嗎?命令前沿部隊,對鬼子進攻部隊不必客氣,步兵炮、迫擊炮、重機槍火力全開,把他們全都打回去。告訴他們,不要怕浪費炮彈、子彈,以確保人員安全為第一要素,明白嗎?”
張秉林答應一聲,拿起剛剛裝備的“步話機”喊道:“各部隊注意、各部隊注意!老板命令步兵炮、迫擊炮、重機槍火力全開,把小鬼子全都打回去!”
隨著這一聲令下,前沿陣地上忽然炮聲大作,數百門步兵炮、迫擊炮和上千挺重機槍同時開火,一時間幾個山頭和山穀中到處都響起了槍炮聲。被鬼子重炮炸的耳朵都快聾了的戰士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幹掉那幾門大口徑火炮,於是乎幾乎所有的“75速射炮”和各種口徑的迫擊炮全都瞄著設在山口外的鬼子炮兵陣地開了火。
其實老北風的情報早就送了過來,因為姚立功睡得太香,心疼自己老板的老北風就將情報交給了唐聚五、趙侗他們。事實上倭寇的重炮旅團確實還在通往鳳城的爛泥坑裏掙紮前進,過來的幾門重炮是柳川平助集中人力物力從爛泥坑裏拖出來的106毫米加榴炮,因為106毫米加榴炮相比於“150毫米”榴彈炮要輕得多,所以在幾千名倭軍士兵的共同努力之下終於運到了鳳凰山下。
十二門106毫米加榴炮在“鳳凰山”山口外一公裏左右的鐵路路基上一字排開,正在數百名鬼子炮兵有條不紊地操控下對設定好的鳳凰山三個重點目標進行炮擊。“106毫米”榴彈炮可不是那些小口徑火炮,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鍾十幾發,依靠人工裝填的“106毫米”榴彈炮每分鍾也就是兩三發的射速。還沒等他們打出去幾發炮彈,忽然聽到空中傳來炮彈飛行時所發出來的“口哨”聲。炮兵們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一看,之見黑壓壓一片“烏雲”正向自己的頭頂飛過來。炮兵大隊長不由被嚇得肝膽俱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東北抗倭遊擊軍”竟然在“鳳凰山”裏隱藏了這麼多火炮,而且這麼快就開始了反擊。炮兵大隊長扯著嘶啞的喉嚨狂叫一聲:“快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