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見她明事理,隨後說道: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大老爺的稱呼我了,鄙人姓狄,名任傑,當然你也可以像馬良他們一樣的稱我的官諱。
我知道了,狄縣令。蘇晴說完本分的作揖。又開始解狄仁傑身上滿是汙漬的衣物。
狄仁傑忙不然退後稱:不必勞煩姑娘,狄某有手有腳,我自會更衣,不過,請姑娘你先行回避。
蘇晴兒嫣然一笑,又彰顯原本的嫵媚。一轉身退出了狄仁傑的臥房,輕輕關上了房門,在外守候。
這時候狄秋領著郎中前來,眼見蘇晴兒站在門前,便焦急的上前詢問:姑娘你怎麼站在外邊?縣令他?
蘇晴兒眼珠一轉,見有外人,於是在狄秋耳邊為他解釋了一下。
狄秋尷尬一笑對郎中言道:先生暫且稍候片刻,縣令他正在更衣哩。
片刻過後,狄仁傑讓他們進去。經過了郎中的確診,狄仁傑並無大礙,除了後背的刀傷輕微感染,隻是驚嚇過度,安心調養後方可恢複。送走郎中後,狄仁傑詢問了狄秋頒發布告的事宜,又問了當地民眾對那布告上麵的明文規定是什麼感想。
狄秋則表示稱:鄉裏無論是富戶,還是平民,都對縣衙頒發的布告存在爭議。大多數人們以為自己並沒有參與過打砸縣衙的罪行,不應該,為那些犯罪之人買單。這些平民還好說話。麻煩製造者是那些城裏的富戶們,他們雖然對你有所忌憚,可是多數都以事不關己的態度,回避,有甚者還攜家帶口的去外地,想盡一切辦法,來回避布告中的措施。真是為富不仁呐。
狄秋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遺忘了什麼。他思想過後眼前一亮又道:富戶們已經推薦了代表,說是明日在聚仙樓設宴,一來為你接風,二則是要與你商議,修繕縣衙所籌備資金等一切事宜。
狄仁傑聽後不以為然態度堅定的說道:我是不會去的。你傳下話給商戶們,就說以三天為限,刻意回避縣衙議案者,罰銀三千兩。
狄秋聽後一臉的茫然,但他始終是支持狄仁傑,因為他這樣做的用意背後,肯定是正確的。
狄仁傑,神情似乎有些疲憊了,他招呼走了狄秋,閉目養神之際。陸九偷偷的進來了。
他指了指門,示意讓陸九把門關上。關上門後。狄仁傑坐起身來問道:昨晚有什麼情況沒有。?
原來狄仁傑借著陸九有腿傷的原因為借口,隻為了讓他監視縣衙裏的所有存在的可疑人,其實他的腿不那麼嚴重,就是劃破了皮肉而已。分身乏術的陸九也不可能全把衙門裏的人給監視。隻是按照狄仁傑的要求,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史文林,班頭馬祥生的行動軌跡。陸九則把昨夜所發生的事滴水不漏的對他敘述了一遍。
縣丞史文林接受了狄秋轉交的布告內容後就匆匆的回家了。
但,狄仁傑等人出發趕往西郊的亂葬崗後,馬祥生也出去了,好像是去通知史文林去了。因為他二人是一道回衙的。過後史文林單獨去後園會了蘇晴。大約過了好長時間,史文林便被晴兒姑娘給打罵了出來。至於他們說了什麼內容,陸九的解釋稱:怕暴露了自己,就沒有湊近去聽。狄仁傑當然可以理解陸九,這麼做的原因實屬出於謹慎以免打草驚蛇。
狄仁傑捋著胡子思慮道:馬祥生去給史文林報信,之後二人返回了縣衙,史文林又獨自去了後園,約會蘇晴,過了很久之後又被她打罵了出來。?想到這裏他又對陸九道:難道史文林見蘇晴兒長相甜美,想要輕薄於她?一開始便用甜言蜜語蠱惑她,很顯然蘇晴並不吃他那一套,故此二人才發生了爭執被晴兒姑娘嗬斥了出來。?是這個意思吧。
陸九聽後點頭說:縣令,我也認同這種看法,不過?
狄仁傑眼前一亮趕緊補充道:你是不是想說史文林停留的過程太過良久了?
陸九因知道蘇晴兒與馬良的關係,為此沒有說出口來。在狄仁傑自己把話說出來了,陸九也就再也不用礙著麵子去表達了。
陸九說道:縣令,我想這個蘇晴肯定是個放蕩不羈的女子。他明明跟馬良兄弟相好了就該安守本分,沒想到她竟敢在縣衙後園跟史文林又廝混在一起,這會我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在我們麵前是一套,背著我們又是一套。我真懷疑,您所提及的客棧殺人案,到底是不是她所為?
狄仁傑神情堅定暗自說道:凡事沒有證據之前,可以去推理,但不可妄自下定論。不過這濮陽的事情越發的開始複雜了起來,回想起邱彥龍對我說的那些話來,感覺這濮陽現狀越發的形同洛陽了。
陸九不解稱:縣令,您總是說證據不夠充分,依我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