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曼看到逐漸走近的仲溪午,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開口的聲音都抑製不住的興奮:“家主,你怎麼來了?”
華淺突然愣住,知道自己被這丫給陷害了,可等她轉過身去看仲溪午時,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但在看到華淺時,嘴角的笑意抑製不住的泛濫。
但華曼自以為是的以為家主是在對自己笑,畢竟她是家主身邊的一等女使,家主當然關照她會比較多點。
可沒想到接下來仲溪午說出來的話猶如讓華曼墜入了深淵:“你確實是有失偏頗,仲氏院還從未聽說過有女使攀位帶親的。”
仲溪午的話顯而易見,他肯定了華淺用身份壓製華曼,也警告了她終究隻是個下人,一個下人就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你最近也別在仲宅後院伺候了,到浣衣局學學規矩。”仲溪午毫不留情麵的給一等女使華曼下達了命令。
華曼知道家主的脾氣,她也不敢隨意反駁他,如果惹惱了仲溪午,她可能不是去浣衣局學學規矩那麼簡單了。
華曼也是能忍的主,她先靜觀其變,她總有一天會是這仲宅的大娘子,到時候有這華淺哭的時候。
“家主息怒,華曼這就前去。”說罷,華曼低眉順目的帶著她身後的下等女使離開了。
華曼走後,仲溪午剛剛還嚴肅的神情立馬開始不正經了起來:“我幫了你,你該怎樣報答我了?”
華淺現在看到仲溪午就想躲起來,前段時間她對自己說的話還曆曆在目,他現下已經知道牧雲平的案件與他們華家有牽連,時不時拿這件事在她麵前勾她神經,但他是家主卻沒有因此得罪於他們華家,證明仲溪午並不想管這件事,但華淺還是覺得這男人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家主家財萬貫,縱是這世間的奇珍異寶也能尋到,我就是一入嫁之妻,也幫不了家主什麼大忙,不過家主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華淺在所不辭。”華淺的話說的很漂亮,但仲溪午不知為何隻要聽到她說自己已嫁了人,自己是他的師嫂,他的心裏就很不舒服。
“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你隻用跟我去一個地方即可。”仲溪午認真說道
華淺才不要去,這仲溪午已經很危險了,在和他私下相會,止不住會出什麼亂子。
華淺臨危不懼笑著說:“改日吧,大爺還等著我回府裏,就不叨擾家主了。”
仲溪午此時的表情已經凝固,他深黑的眸子裏是讓人看不清的情緒:“師嫂何須著急,我隻是想和你聊聊牧家一案罷了。”
仲溪午的聲音很輕很淡,但傳入華淺的耳裏讓她渾身止不住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