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一下,待會又準備下去了。”齊拒傷給秦奉套上自己的神服,又幫他戴上那帽子。
“不需要去幫姻緣神批卷軸嗎?”秦奉問。
齊拒傷一聽就黑臉了,“那家夥就是喊你過去當苦力的,你還傻傻跟著他,昨天那事他躲得可好了。”
他又想到什麼似的舔舔嘴唇,“也不全怪他,那女鬼出現得太及時了。”還得謝那姻緣神,讓他倆促進感情了呢。
秦奉沒察覺他的異樣,試了試劍,發現可以抽出來了,然後舞劍幾下。齊拒傷在一旁拍手,秦奉不滿地說:“你這是陰陽怪氣嗎?”
“怎麼會。在我眼裏看來就是好的,如果你想學成我這劍法,不妨我現在教你幾招。”
秦奉一聽,彎唇笑了笑。
底下的裁縫仙聽到二人還有興致舞劍:“······算了,早來晚來差不多,我多躺會就是了。”
秦奉簡單學了幾招,發現劍在自己手裏更輕巧了,“看樣子慢慢適應了。話說,我們好像是要去幹什麼正事。”
“那個晚一點沒關係。”齊拒傷樂在其中。
裁縫仙暗自叫苦,躺在地上又轉了幾圈,他這位真神前輩,不會是真的不來了吧?
他試圖自愈,發現沒任何用,在那時他就明白了,那塊石頭成精了。於是才細細端詳那大石,果真是那天女鬼結界裏的“上好法器”。
至於石頭是怎麼成精的,裁縫仙仔細想了想,自己被砸在石頭上破了點皮,蹭了一點血,然後成精了?
那罪魁禍首,不就是齊拒傷極力袒護的那小子麼?
真神齊拒傷不好惹,他背後那凡人估計更是。
也不知道那凡人跟在他身邊幾天了,確實慢慢傳到了一些法力,裁縫仙好歹道士出身,天眼還是有的,一眼看出來就是個凡人,還帶了微弱的能量光。
若是強烈的能量光,非仙即神。
不過這也是他當道士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法力也是能慢慢轉移的。更何況受體還是凡人之身。世間那麼多凡人偏挑一個男人就算了,還挑一個山村土娃,哪天得算算這土娃的生辰八字,看看到底是什麼命格。
想這麼多裁縫仙腳也不痛了,慢慢爬起來回屋內坐下,凝視著那塊石頭。活了一百多年,滴幾滴意外的血都能成精的石頭他也是第一次見著。
腳踩不了縫紉機,隻能手織。剛落了針腳,便忘了該怎麼繼續穿線了。
裁縫仙才不在意這些,都把原因歸根於自己年紀大多忘事。
忘了就忘了,不織了,改日去香火殿裏找些值錢的物當,去找婦人手作一件好了。
齊拒傷拉著秦奉的手,從天上緩緩落下,二人落在飄落桃花花瓣的小院,秦奉伸手接住幾片花瓣,捧在手裏像是得了什麼珍寶。
“很喜歡桃花嗎,我那多得是!”齊拒傷指著漫天的花瓣,朗聲大笑。秦奉則是低頭嗅那花瓣的味道,輕聲回:“很喜歡,總是會想起一個人。”
“誰?”
秦奉見他臉貼過來,往後退了幾步,臉偏向一側,道,“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