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神官,不務正業——”
姻緣神采完草藥後,發現一團粉白,一看正是躺在雲朵上的秦奉。秦奉被搖幾下就醒了,沒見著齊拒傷,而是自己和姻緣神處在初遇的山路上。
“拒傷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你倆天天形影不離的,天庭哪裏兩個神獨處這麼多回!而且就算是執行任務······難免遭人議論。”
秦奉汗顏,怎麼當著他當事人的麵講出來了?
“堂堂神官,不務正業——”秦奉脫口而出,姻緣神冷不丁縮了縮頭,“你看我幹嘛?我采藥得治鸚鵡······啊不是,治我的卷軸裏的病妖!”
采個藥這種小事,姻緣神會親自出馬?秦奉是不信的,他代勞臨時姻緣神官職位之時,解決一起相思女鬼的大案,從頭至尾姻緣神就沒出手幫過忙。
他可以請······秦奉努力回憶,確實沒看見姻緣神殿內有什麼下屬模樣的人,隻有幾隻亂說話的怪鳥。
好吧,秦奉明白姻緣神出現的原因了。某種程度上,親力親為也是一種稱職的表現。
“拒傷他,沒出來,而是把我傳送回天庭了。他讓我走之前變得很奇怪,而且我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說真的秦奉覺得那個聲音神似自己的三姐秦霞。
“嗯?女人?”
姻緣神見過的妖魔鬼怪雖不多,但也有所耳聞。他跟秦奉想的地方完全不一樣。
“那不是人,應該是很危險的古妖,所以才讓你走的。”
秦奉思忖自己和齊拒傷第一次解決的鬼級別達到黃金了,這次腰間的玉佩沾染的妖氣,變色程度不及第一次深,比對一番,目測是白銀級別的妖怪,還比相思女鬼要低一等。
那麼危險也沒放自己走,這次不惜演戲也要送走。
“那古妖跟你有牽連吧,不然拒傷也不會那麼緊張。”姻緣神扯了一小片雲絲,放嘴裏嚼了嚼。微苦回甘,讓他“呸”了幾下。
“這雲變質了?”
姻緣神實在想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了。
秦奉正思考與自己有牽扯的人,不自覺也撕了一點下來塞嘴裏。
“好甜。”
他驚聲叫出來,這讓氣呼呼的姻緣神更氣了。
“好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苦的有多難吃······”
“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句話好耳熟。秦奉腦袋裏閃過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難道那個女人的聲音是自己三姐的?仔細一想,確實自己帶上厭惡的色彩,才會覺得難聽,認真聽隻是普通的青年女人的音色。
這麼多年,兄弟姐妹五人,也隻知道五妹的去向,她被招進宮成為貴妃,特別地給五個人請人畫了一張合照,畫像人手一張。自此大哥雲遊四海,二姐成了寫詩的筆者,三姐下落不明,隻知道從商後杳無音訊,作為最不受待見的四男,他待在家裏照顧雙親。
時常收到來自京城的五妹寄來慰問家裏的信,途中或許是丟了幾封和被劫持了,他發現信的內容不連貫。不過他通過自己的想象補上一些。除了大哥,對他最好的就是年紀最小的妹妹。
雖然不敢斷定那個聲音來自秦霞,他有一種來自血脈相連的直覺。
“這片雲給你,謝謝你,我想到很重要的事!”
“啊,不是,你去哪啊?”姻緣神抱怨道,“明明是拒傷那小子派我來接秦奉的,現在倒好,兩人都快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