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於今夜,她承襲了她的記憶,不知道她的病症有沒有承襲。
如果萬一她最後還是死在今夜裏,她豈不白白重生了一回?她定然得想辦法出去的。
不過她顯然低估了李伊冉他們的決心。
靖寧侯府是大殷有名的將門,蘇皖皖會武功,所以李伊冉他們防著她逃出,特意把門鎖換成了鐵鏈。
可重生的蘇皖皖不會武功,拿它竟沒有辦法。
她彎腰撐著膝蓋喘氣,然後就把目光落到了男人身上。
不管怎麼說,他穿著夜行衣,一定是個練家子。
想了想,她便就伸出手,落在了他腰上。
男人肌肉陡然一僵:“滾!……”
蘇皖皖隻當沒聽見,淡定地順著他腰際摸索著。
她五指在他緊實腹肌上遊走著,忽略掉那股僵硬和顫栗,在指尖觸碰到某個硬物時,就停了下來。
“找到了。”她懶懶地從他懷裏掏出兩顆桂圓那麼大小的彈丸,聞了聞:“用一顆還是兩顆?”
她知道行走江湖的人,往往都會在身上放一兩顆霹靂彈之類的火器,以便在危境之中解除困局。所以雖然美色當前,但她眼下還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男人被遮住了眉眼,看不見,但卻也猜得出來她指的是什麼?
他繃緊的身子在停頓了一瞬之後,不著痕跡地鬆下來。
但是一想到這霹靂彈原是貼身藏在懷裏的,須得接觸到他中衣才能拿到,他那才剛剛歸位的熱血便又迅速集結到他腦門——
“說話呀!”蘇皖皖 又懶洋洋地推他的胸。
他胸肌在顫抖,後槽牙也在顫抖:“一顆就能破石門,兩顆你想當炮灰嗎?!”
蘇皖皖便又猶豫了。
他們所處的位置離門不遠,而且屋子這麼小,如果一顆就能破石門,那麼回頭豈不是他們也得受傷?
男人察覺到她的意圖,也開始沉默。
他不能再跟她呆下去了,這人簡直無恥!
他屏息半晌,說道:“我身下的磚縫裏有把匕首,拿來把窗戶剁開!”
雖然拿刀剁窗是最笨的法子,可眼下她分明是個窩囊廢,也不能寄予她別的希望了。
再說有件事讓她做,起碼她也沒空對他動手動腳!
蘇皖皖依他的話,從磚縫裏摸出一把三寸來長的匕首。
匕首拿在手裏沉甸甸地,應該不是尋常物,但是刀柄上沒有任何紋飾,看得出來此人行事甚為謹慎,不像是會輕易落什麼把柄在人手上的人。
她回頭看了看那宛如兒臂粗的窗戶柵欄,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一個穿著夜行衣出來偷雞摸狗的人,還跟她裝什麼純情呢?
她揚唇,刀在他胸口輕輕一拂:“知道了。”
男人目光陰寒,身子繃得像要爆炸。
蘇皖皖對他的能怒而不能動感到很滿意,走到窗戶下,猛力剁了起來。
她有刀子和火器在手,倒不怕一隻弱雞能奈她何。
隻不過窗戶是完好的,門是先前李伊冉他們鎖上的,男人定是他在她進來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