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繼母與繼弟妹們的天下。
前一世,她與哥哥都是白家的棄兒。
前一世,如果沒有哥哥,她白洛儀恐怕連後來那坎坷的半生都不會擁有。
說起這些,話就長了……
紅纓給她沏了茶過來。
她說道:“既然白家請客,那為什麼子煜還要禁我的足?”
“姑娘,”紅纓歎氣,“您忘了,白家並沒有給姑娘送帖子。”
她不說,蘇皖皖還真是忘了。
她想起來,前世裏白沛英這場小宴的宴請名單是白洛儀和他一起擬的。
擬帖的時候蘇皖皖正好跟護國公府的邢小薇吵架不久,邢小薇是白洛儀的手帕交,她肯定是會受邀的,反而蘇皖皖與她關係沒那麼好。
當時為免尷尬,所以她就剔除了交情泛泛,而且也行為乖張的蘇皖皖。
當然,也並沒有做的太明顯,她記得同時還把其餘幾個年歲還小的,以及身體抱恙的姑娘也給免了的。
沒想到前世蘇慎慈幹的事兒,立刻就在這一世的她自己身上報應了……
這麼說起來,蘇子煜先前放話禁她的足,隻怕要“罰”她是假,而心底裏不願意讓她走出去被人問及,到時候落得沒臉麵才是真吧?
她默了一默,正要說話,門外翠翹走進來:“姑娘,黎先生來了……”
……
黎先生就是鎮北王府的長史黎容。
蘇皖皖掃視完他帶來的單子上的名目,再看了一眼數額,挑眉道:“這是你們王爺賠給李伊冉的?”
黎容甚有風度地笑而不語。
蘇皖皖也笑了一下,放下單子,端起茶輕抿起來。
五百兩,還真是張得了嘴呀!
她蘇皖皖又不是不認識他祁逾,他九歲喪父,然後就接過了鎮北王的爵位。
這麼多年裏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小王公,長成到可以受到皇帝器重的實銜將軍。
從束手無策地麵對當年的王府爛攤子,到如今能將王府裏外打點得井井有條,足能證明他不是傻的。
既不傻,怎麼可能賠五百兩銀子給李家?
他這是在訛她呢。
她晃了晃手裏的茶,眼皮也沒撩地說道:“沒有價講?”
黎容笑眯眯地攏手搖了搖頭。
他總不能說他家王爺就是特意看準她蘇二小姐人傻錢多,覺得翻兩番太少,所以睡了一覺起來又把錢數翻了七八番,然後再幹脆湊了個五百兩整數?
他這樣子,又怎麼可能還有講價的餘地。
蘇皖皖笑。
沒錯,她除了侄子多,錢也多。
戚家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錢字上短她的,逢年過節有饋贈,年底她那份產業有分紅,平時哥嫂有什麼東西也先盡著她來,稍微表現好一些還有獎勵。
再除去家裏這一堆,別忘了她還有個當王爺王妃的姐夫和姐姐啊!
五百兩銀子於她來說,的確也就毛毛雨。
但她錢多,卻不傻!
開口就是五百兩,她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他心這麼黑呢?
她記得從前印象裏的他,沉默是沉默了點,無趣也是無趣了點,但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