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話的人皺眉,“問這個做什麼?”語氣不耐煩。
這死樣子讓溫馨想起一個特別討厭的人,跟那個人渣壞蛋一樣討厭可惡。
“我就是想知道你眼睛瞎不瞎,要是連那種心機深沉口蜜腹劍的白蓮花都能看上那你也沒救了,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季序聽完後神色淡淡的,抱起手臂,“別人不知道,我看你倒是眼神不太好。”
溫馨張口想要反駁,可季序已經接著說下去了:“別把心思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了,不然我會認為你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可是你不明白,真相是~”
“真相是什麼不重要。”
溫馨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但隻能讓他停頓一瞬,下一刻他還是繼續說下去:“重要的是我想要什麼結果,我在真相出現之前已經有了想要的結果,我已經選好了,”他停頓一下,最後以她的名字為結尾,“溫馨。”
她突然失去了去訴說真相的欲望,多令人沮喪啊,其實許簪星才是和季序一路的人吧,他們連想法都一樣。真相不重要,反正他不會選擇她的。
沒想到遠在美國也還是沒逃過一場秋雨一場寒的定律,溫馨回去的路上下了雨,第一場秋雨,她穿著過膝的連衣裙,冷澀的風夾雜著雨水鑽進了衣服裏,又濕又冷地黏在皮膚上。
回家後果然生病了,半夜開始發燒,燒得迷迷糊糊的,幾次掙紮著要醒卻醒不來。
直到模糊聽到手機鈴聲,本來以為是夢,結果打電話的人真夠有毅力的,第一次鈴聲結束後停頓了半分鍾左右,後麵就響個不停了。
溫馨好不容易被從睡夢中拉出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接了電話,“喂?”聲音幹啞。
電話裏的人呼吸聲停了兩秒,才開口:“你現在在做什麼?”
溫馨還沒醒神,隻是憑著本能的覺得生氣,“大晚上不睡覺還能幹嘛?咳咳~”後麵嗓子發癢沒忍住咳了兩聲。
電話裏的人敏感捕捉到,“你嗓子怎麼了?生病了?”
溫馨燒得迷迷糊糊,大腦思考跟不上,嘴倒是沒停下,“什麼病了?你說我有病嗎?”
蔣旭晨一聽就知道這姑娘八成是燒糊塗了,“你床頭櫃第二個格子裏有急救箱,打開,裏麵有體溫計,先測一下體溫。”
溫馨有點急了,別看人迷糊,邏輯不含糊,“我家的東西放在哪兒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變態跟蹤狂嗎?”
蔣旭晨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你不知道我是誰?”
“變態跟蹤狂。”溫馨乖巧答道。
“……”
“1+1等於幾?”
溫馨在這邊翻了個白眼,“3!”
蔣旭晨若有所思:“看來真燒傻了。”
溫馨氣:“這麼白癡的問題,我要是跟你認真了我才傻!”
“能說這麼連貫的長句子了,看來沒傻。”他在她開口之前馬上又接著道:“現在認得退燒藥嗎?”
溫馨剛才剛睡醒加上發燒迷糊得厲害,一時沒認出電話裏的人,後麵清醒點了,雖然大腦思索仍然遲滯,倒是能聽懂對麵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