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下去,安靜了一會兒,她發現蔣旭晨也沒再說話。
她抬頭看向他,才發現這人垂著眼,細碎的額發遮在額前,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陰鬱的情緒,還是深深影響了周遭的一切。
溫馨突然反應過來,他起初其實對這一切是排斥的,他也厭惡自己這種反應。
可是轉而看到他被發現後還在耀武揚威的萬惡本源,她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話。
溫馨雖然隻是個沒什麼經驗的小姑娘,可是最基本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他能起反應一定是他自己覺得興奮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繼續保持興奮,說明他被她發現後不以為恥反而應該潛意識裏偷偷在暗爽,可見這個人已經變態到不可救藥了。
變態到不可救藥的人突然開口說話了,他抬眼看向她,眼圈發紅,眼尾靡豔昳麗,看起來莫名脆弱易碎,“先把我放了。”
溫馨立刻警覺起來,“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放了你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現在在溫馨這裏,蔣旭晨已經是個需要時刻防備的變態了。
反正被發現了,這人索性也徹底不要臉了,舒展開身體,放鬆地半躺著倚在床頭,“你考慮好,要是不放開我,我就這麼進警局,就說你故意挑逗我。”
溫馨睜大眼睛,被他的無恥刷新三觀,她很好奇,真誠問道:“你這樣,不怕關進去後被那些男囚打的時候貞操不保嗎?”
“他們關不了我。”他淡定回。
溫馨不爽,“我隻要不同意跟你和解,就算是律師來了也沒辦法把你保出去,就等著屁股開花吧你!”
她心想,反正你已經變態到被打也會興奮了。
結果那人皺眉盯著她的眼神讓她感覺心跳突然加快,他繃著臉抿起嘴巴,半天突然開口道:“我不是變態,我對別人不這樣。”
狡辯!除非你讓別人打一頓!
蔣旭晨從她瞪他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心理活動,意味深長道:“你哥以前經常打我。”
溫馨沒好氣,“那我現在打電話給我哥問問他有沒有晚節不保!”
蔣旭晨跟看神經病似的看她,“你長點腦子行嗎!我要不是這麼賤我能被你氣到嗎?我他媽現在這情況還得巴巴地跟你解釋,我不是惱你,我是氣我自己,但凡我要點臉就應該離你遠點!”
溫馨更生氣了,“那你就離我遠點!你不是要臉嗎?”
蔣旭晨蹙眉,“你先給我鬆開,一會兒警察要來了,我先去解決一下。”
溫馨咬著唇,瞪著他,生氣之餘又感覺有點恨,不知道恨什麼反正牙根癢癢。
於是起身過去床頭,粗暴地扯著繩索和他的手腕,給他解綁,手法十分簡單粗暴,連帶自己細嫩的掌心也被磨得通紅。
結果繩子剛解開這人就跟隻大型犬一樣撲過來,把她抱了滿懷,溫馨掙都掙不開,心裏發慌,突然聽到他在她耳側喃聲:“我不要臉,就要你,你別生氣。”
溫馨滯住,就一會兒的功夫,結果那人已經迅速起身,頭也不回地進了洗手間,一氣嗬成跟躲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