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李晗打電話過來,告訴她季序同專業的同學說了,季序好幾天沒來上學了,他感冒老咳嗽,胃也不太好,好像住院了。
溫馨在聽到消息後根本沒多想,就是想著自己應該去看看他,他媽對他又不好,他現在在醫院裏除了李姨之外身邊也沒個親人朋友陪他,應該會很難受。
她一言不發要往外麵的冰天雪地裏去的模樣讓蔣旭晨煩躁得皺起眉。
他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蹙眉看著她的眼睛,“你要去哪?我送你去不好嗎?”
溫馨心裏也有一股煩躁,語氣不太好:“我去醫院找季序?你還要跟著嗎?”
他沉默著望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手上的力沒鬆,突然語氣平靜道:“他發生什麼了進醫院裏?”
溫馨不想和他多說,說了也沒用,他根本不會理解,到時候又要巧言令色地阻止她。
她皺著眉,看了一眼被他抓在手裏的手腕,“你鬆手!”
蔣旭晨沉默地鬆開手,溫馨鬆了口氣,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去,就被麵前的人突然一把抱進懷裏。
她被男人納入懷中,這個擁抱比剛才的背後抱有衝擊力多了,好像是一種憤懣不甘,一種帶著怨和澀的滋味的報複。
她被這衝擊力撞得都呆滯了一瞬。
下一秒聽到他說:“你別去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過來的。”因為寒潮天氣,到紐約的班機已經停運了一大半,蔣氏在國內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他為了過來提前好幾天一直在工作。
溫馨咬著牙不說話。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你去不去對他來說沒區別,可是對我很重要。一個根本就不需要去赴的約比跨越太平洋來找你的我重要多了是嗎?”
她說不上來,可是這沒法放在一起比,這不是同一性質的事。況且她沒逼他來。
他不放手,明明高大的身材把她完全藏進懷裏了,卻像刻意將他自己藏起來了一般,她想看一看他的臉,可是他緊緊摟著她,臉埋在她的肩頸處,似乎故意讓她看不到他的模樣。
看不到她就更心煩意亂,“你先鬆開。”克製著話語裏的衝勁兒。
“憑什麼呢?”他自言自語似的喃喃:“我這次比不過他,以後也不會比過他了。”
溫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你和他比什麼?”
他聲音乖乖的,完全不像平時的他,像一隻黏人的狗狗似的又抱緊她一些,“你會形成習慣,你會覺得我冒著風雪千裏迢迢來找你是應該的,我為你付出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你做任何事之前都不會再考慮我了,反正我的付出是廉價易得的,反正我就是一條打不走罵不走的狗而已。”
溫馨被他說得心裏也有些難受,聲音糯糯地安慰他:“你別這麼說,你不需要為我做任何事,我根本不能回應你,我也不會把你當成——”
她被突然滴落在脖頸間的一滴濕潤震懾住了,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想這也許是她的幻覺時,接二連三的淚水打在她的脖頸間,順著鎖骨的弧線滑落,偷偷滑進衣領打濕她胸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