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學校的最後一年,最希望的事是什麼呢?對於林星,莫過於,喜歡的老師和認識的朋友都在一起,在同一個班美好的度過每一天。雖然老師不一定能在一起,但是同學可以啊,而且聽說一班的同學都是老師自己挑選的,林星就更喜歡餘老師了。
至少看人真準。
六年級一班的數學老師是一位身體壯實的女老師,聲如洪鍾,兩雙眼睛炯炯有神,四十歲的年齡卻看起來精神的很,她每天早上總會帶著她家的旺財狗,在操場走很多圈,鍛煉身體,而且每天總會帶著一個很大的水壺,每天早上總會喝一壺水。她很喜歡喜歡數學的同學,特別喜歡提問的孩子,每有同學向她提問,她總是笑咪咪地聽得很仔細,然後很清楚地解答,因為她,班上的男同學學數學的積極性特別高,經常向她問問題,林星也喜歡這位女老師,不僅因為高老師講課清楚,而且她身上有種令人親近的親和力,就像很好的朋友在陪你學習一樣。
高老師也很喜歡林星,可能林星是班上數學成績最好的男同學吧,她有一次高興地對班上同學說起了她的一個侄子剛剛預錄到H市高中的事情,H市是可水鎮隸屬的草頭縣的上一級,而H市是公認的全國名校之一的高中。她形容她的侄子的聰明就說比林星還要聰明,其實也就是誇林星了。後來林星也預錄到了H市高中,才想起來當年高老師的話,心想老師看人真準。
高老師看人從不偏見,她認為即便身體殘疾也有一般人的智慧,說的就是林星班的一位特殊學生,叫張學清,從小患有小兒麻痹症,說話也很難說清楚,身體也有怪異的變形,平時走路也比較艱難。但他還是希望和正常同學一起學習,他的父母也堅持把他送到這裏讀書,其實林星在三年級就見過他了,但是一直沒有什麼交集,直到六年級和他同班。那天高老師在黑板上出了個題,便想考考大家,林星心裏有了答案,但是沒舉手,老師就點了幾個起來回答,沒有答對,也不點林星和一些已經胸有成竹的同學,有點生氣道:“你們竟然連這道題都不會,信不信我點張學清,他能立馬給出答案。”於是就點了張學清回答,結果他很快就回答出來了,這下不僅站的同學都羞愧地低了下頭,連林星都有臉紅,他其實也沒到張學清能夠回答出來,高老師很快就說:“你們別看張學清患有殘疾,但是智商不比你們差,四年級到時候我就帶過他,他可你們大部分人聰明呢......”聽到高老師在讚揚他,張學清的小臉上也洋溢著高興也得意,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能說出口。
於是林星就關注起了張學清,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就發現他其實很聰明,因為身體原因沒法動筆做作業,寫一個字都要麻煩很久,隻能艱難的寫些字母。平時聽他說話就比較麻煩,要很仔細地聽才能聽他說一句話,但其實很好理解他要說什麼話,相處久了,林星也樂意當他的翻譯機。
英語老師還是那位年輕的黃頭發的女老師,林星跟她相處了兩年了,都到了六年級了,英語老師好像終於記清楚了他的名字,於是就喜歡在黑板上寫題,點人上去做,結果上去四五個人,隻有林星一個男生。那時候林星學英語也沒有什麼壓力,頂多多幾個單詞,多看看書,也不像初中高中學得那麼舉步維艱。
六年級的思品老師是當時新的年輕的男校長,三十歲左右,一臉正氣,臉白卻自帶威嚴。第一節思想與品徳課就提前幾秒走上了講台,“我是你們的思想與品德的老師,也是這個學校的校長,來教你們六年級的思品......”王校長鄭重其事地有條不絮地緩緩說道,很震撼的場麵,林星到現在還有印象。
有點像,像,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可能是聽聞林星他們曾在四年級被評為最差的一屆,直接親自上場給他們教育思想與品德吧。不過有一說一,王校長的課講得中規中矩,唯獨他舉的例子在學校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其實令林星震驚的是他的科學老師,沒錯,是他的大伯,那位高高的國字臉大叔,當他第一次看到科學老師站在講台時,他都以為老師走錯了,搞得林星都不敢主動回答問題了,而且林星也沒聽老師跟同學閑聊時提過他和他關係,隻是稍稍提過一嘴,說林星比較聰明。林星也沒好意思跟其他同學說科學老師是他大伯,其實上科學課還是有點臉紅的,但是大伯講得其實很好,班上的同學都被他的講課吸引了,林星也沉浸其中,不知道是老師講課太吸引人,還是科學的世界太過奇妙。
提及那位可敬的餘老師,首先一點就是她的字真的很好看,你很難想象一位年近退休的老師竟然還是有著書法家的字,這讓字一直很難看的林星很羨慕,就每天中午也認真的練字,但是一直都沒能起到效果,其實因為字難看,林星就被父親打了二十多次,大大小小,父親美名其曰的關心林星的學業,其實就是看他字有沒有寫好看,因為題目也看不懂,就隻知道寫得不好看就是沒認真寫,不好好讀書,就應該挨打。因為打了幾次,發現林星的字沒有長進,便退而求其次隻要寫的像書上一樣工整就像,結果林星還是被打,其實林星也練得很認真,連暑假作業的寫字本都寫很一模一樣,但是一但要課上抄筆記,課後做作業,就忘了要練字了,因為寫好實在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