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知道高聲在用激將法。
擂台比試,可以贏,可以輸,可以死,可以經過雙方的同意暫停,但比試期間外人不得出手幫忙。
這是言望舒以前在的時候就有的規矩,任誰來了都不能更改,否則將會趕出九域,罰入虛空。
高聲就是想抓住這一點,逼著言望舒認輸,或者讓陳豐殺掉言望舒。
這對他來說怎麼都不虧。
認輸?
言望舒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個詞。
陳豐還在那裏蓄力,眼裏帶著嗜血的癲狂。
既然他要死了,怎麼能讓敵人鮮亮地活著?
言望舒嗤笑道:“嗬!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說完,她用手在空中畫出一個巨大的長方形。
然後以手指為筆,靈氣為墨,在長方形區域內快速畫著。
高聲的死魚眼又翻出來了,路慢拍了拍言行雨的手,示意他別真的把人掐死。
言行雨放開手,高聲又活了過來。
“哈哈哈,她是知道自己要死,嚇瘋了嗎……呃……”
咽喉又被扼住了。
穿著流霞衣衫的女修,緊緊地盯著言望舒,好像猜出來她想怎麼破局了。
她心裏又有更多的疑問,她所認識的人當中,曾經有一個人會這個,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相同的名字,五分像的容貌,同樣的隔空畫符。
難道……她是哥哥的孩子?
不對,不對,哥哥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像龍族帝姬呢?
難道是哥哥和帝姬偷情生下來的?
也不對,誰家母女會用一個名字。
秦韻覺得台上的言望舒和龍族帝姬肯定有什麼關係,但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秦韻不擔心,但其他的人都緊張地看著言望舒,尤其是道遠學院的人。
這麼一個好苗子,如果就這樣隕落,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他們也隻能幹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看著言望舒的手指在那裏畫畫畫,宋墨書緊張地抓住了旁邊一個夫子的手臂。
是他想的那樣嗎?
如果是,他們符修學院可就賺大發了!
很多年前,他還是一個毛頭小子的時候,曾經見過這麼一個超群絕倫的人。
可惜那人現在……唉,不提也罷。
楚逸、藍羽和牛宇漢三人擠成一團,眼裏帶著悲痛。
楚逸喃喃道:“唉,言道友死前還有心情畫空氣玩,心態真是好!”
牛宇漢大大的眼睛裏竟然噙滿淚水,狠狠地點點了頭。
藍羽看著這兩人,不知為何,覺得有點哭不出來了。
而葉知秋的心情則是由悲痛變為驚喜。
剛剛是她太著急了,她應該相信小師妹的。
小師妹隔空畫符的本領她是知道,她還有那麼多底牌,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玉察覺到葉知秋的情緒變化,疑惑地看著擂台,想知道那個小丫頭還有什麼後手。
言望舒的手指還在那裏刷刷刷地畫著。
隨著她收筆,一個一人高的符籙,泛著金光出現在空中。
言望舒用手一指,金符衝陳豐飛去,碰到他之後消失不見。
陳豐蓄力的動作被打斷,發現自己的所有的經脈都被封住,身體也動不了了。
他大驚,“你對我做了什麼——”
話沒說完,他感受到一股推力,然後跌進了擂台上的僅存的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是陳豐設的,他跌進去之後心裏竊喜自己又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