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揭我棺材蓋?
宗寥腦子懵懵的,聽這小姑娘的意思,原主是已經殮進棺材裏準備要下葬了,然後來了一個叫奕王的人掀開她的棺材蓋,剛好那時候宗寥借著原主的身體醒了過來。
那她親的就是那個叫奕王的人?
把她打成這副鬼樣子的也是那個叫奕王的人了?
找個死人鬧事,還執意要揭開一個亡者棺蓋……
多大仇啊?
那什麼奕王怕不是變態吧?
宗寥眉毛一皺,瞳孔一縮,瞬間打了個冷噤,又心虛又嫌棄。
心虛的是這叫奕王的聽起來就是個身份高貴的主,不是她惹得起的刺頭;嫌棄的是她居然把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白送給了那個暴力瘋批的變態。
聽著熟悉沒有交流障礙的話音,宗寥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也不是不能融入。
既然如此,她就要先搞清楚自己如今是個什麼人,以便於以後行事。
直接問自己是誰一定會顯得突兀,不合常理。
宗寥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模樣,以前的“他”是種什麼性格?行為作風又是怎麼樣的?
媽的,這也太難猜了!性格溫柔的宗寥又一次罵娘。
忽然,額頭上的腫包傳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抬手去摸,一個拙劣的妙計頓時閃現。
“啊……好痛!”宗寥哼吟著趴到鏡桌上,支肘扶住半邊腦袋。
哭哭啼啼的姑娘見狀,立即止了聲,擔憂問道:“爺,您可是哪裏不舒服,可要我去將胥姑再喊來瞧瞧?”
宗寥一下抓住小姑娘手臂,疼痛難忍地道:“突然頭疼,先扶我躺下。”
瞥見宗寥抓住她的手,小姑娘遲疑了刹那,低聲道:“好。”
在床榻上躺了許久,宗寥終於組織好了思緒,一個死而複生還失憶了的人開始了她的表演。
揉揉太陽穴,宗寥故作艱難地問小姑娘:“你是什麼人?還有剛剛叫我什麼‘爺’?”
“奴婢是斜雨啊世子爺,是您的護衛,您怎麼連奴婢都不認得了?”
“你叫斜……雨?我是世子爺?”輕聲念出她的名字,宗寥問道,假裝努力回憶,隨後搖頭:“不記得了。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嘶,頭好痛!”
斜雨在榻前踱了幾步,焦急不已:“奴婢還是去找胥姑來瞧瞧吧。”
說著就要開口喚人,宗寥忙拉住她,“等等,那個……斜雨姑娘,你可否先告訴我我是什麼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說不定我聽見一些熟悉的事就能記起來了。巨細無遺地說。”
斜雨微微咬了下唇角,大大的杏眼快速轉動一瞬,連點兩下頭表示讚同。
搬來一張矮凳,她兀自坐在榻邊,頻頻看向鼻青臉腫,一個勁按摩頭部的宗寥,想上前幫忙又似乎不敢。
整理了半天思路,她方才娓娓道來,林林總總講了大概一個時辰,宗寥得出一些重要信息:
她如今身在一個叫晉南的朝代,魂附重生的原主也叫宗寥,現年十八歲,是本朝執掌北域十萬鐵騎的超品武侯宗時律唯一的兒子,雲安侯府的世子。
其頭上有兩個姐姐,長姐宗菀是當今太子妃,二姐宗霓是鎮國將軍的夫人。
還有一個姑母宗琦華,其身份更為尊貴,是乃當今的皇後娘娘,太子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