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亂政當下途坎坷(1 / 2)

聽聞雲安侯反對宗寥與自己來往,南宮述心裏莫名有些酸楚,胸口某處仿似被人掐住,氣息不太順暢。

淡然一哂,南宮述道:“皇上想利用你受傷一事製裁我,這點我早有預料,也做好了被打壓的準備,雲安侯一心扶持太子,不與我這個先帝遺腹子來往合情也合理,但……”

看著今日一副天仙模樣的女子,南宮述很想說你是他親女兒,十幾年來讓你以男兒身份示人已是受盡了苦楚,他總不能讓你一輩子都當男兒,孤獨終老吧?

他為你兩個姐姐打算得那樣好,給她們安排的親事皆是她們樂意的,難道到了你這兒,連去喜歡一個人的權力也要剝奪嗎?他真的要對你狠心至此?

話在嘴邊,南宮述如何也說不出口,因為宗寥至始至終也沒有告訴他她是女子的事,但看她今日言行打扮,一切已在不言中,可她為什麼還不明言?

她這麼做,算是告訴他了還是沒告訴?

南宮述不知該不該問她?

該如何問她?

思量半天,南宮述到底還是接著說那個“但”,卻將下文替換了。

“……但,就算侯爺不對付我,皇上也不會放過我的,隻我實是想象不出,就沒有保護好一個晚輩,他能給我定多大罪?”

宗寥道:“心思純的人永遠不可能想得到壞人的陰謀有多離譜,想不出就想不出,有何要緊?

即使想出了又能怎樣?你這細胳膊還能扳得過人家大腿?”

宗寥將雙肘支在茶幾上,捧著粉嫩兩頰,說到氣人處,蓮瓣朱唇不禁歪歪撇起,瞧著甚是嬌憨惹憐。

“不對,我得想想……”南宮述揉著眉心,漸入苦思之境。

半晌後,他道:“上次那批刺客的案子移交給廷尉府後就沒聽到進展,那些刺客本就是栽贓之用,無名無姓,來處更是迷,憑廷尉司的人……

嗬……這輩子也不可能查出眉目,他們唯一的著手點隻能是查兵器。

你當時也看過了,那些兵器乃皇室中人方能有,若無詔令,廷尉司的人有十個膽也不敢擅自入各王府詢問及搜查、核實……對了,旭王如今怎樣,還禁著?”南宮述問。

宗寥想了想,道:“自蘇涉抓刺客那夜起就一直在禁足,迄今也……快有兩個月了。

皇上一直關著他,也不下旨徹查,還故意用關他是為了證他清白的鬼話來安撫他。

南宮桀那家夥心是真寬,除了不能出來討嫌,整日是該吃吃,該喝喝,聲色歌舞是一樣不少。

反觀紜舒妃就沒那麼心大了,或許是心裏有鬼的原因,當她知道自己兒子被軟禁後,每日換著花樣的到皇上跟前獻媚求情。

每回我去東宮看望太子姐夫,剛好也是去向皇上和姑母請安,然後每次都能遇上她,可見她有多勤快。

倘若已經被人擺上了棋盤,跑得勤快有什麼用呢,來回不過是在他人的股掌之中!”

對於紜舒妃的陰險為人和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令人無語的事,宗寥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入夜的風漸層涼下,吹得有些急,宗寥起身去合窗時不由便望向盤臥於北邊的輝煌宮殿。

那是司臾常常懷恨凝視的地方。

宗寥不知司臾看著那一片璀璨華光時是種什麼感受,但在她看來,那一片比天的光明之下,有的是看不清摸不透的陰暗。

回了座,宗寥道:“說到這些,我感觸最深的還是姑母……”

“皇後?”南宮述凝望她片刻,“皇後怎樣?”

宗寥道:“以前我都不怎麼去留意姑母的為人,直到最近……嗯……應該是從知道了她和小舅舅密謀行刺皇上那時起,我每每一深想,忍不住就要佩服她的堅韌。

你說她恨皇上恨了那麼多年,是怎麼做到表麵心如止水的?尤其是知道自己深愛不得嫁的未婚夫君家破人亡,孑身未娶,最後還死在了自己夫君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