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如狂風卷浪襲來,猛烈得教人猝不及防,此種對他來說本應算是驚喜的舉動乍然成了驚嚇。
南宮述撤舌,道:“世子,別這樣好不好?我想給你三書……”
“阿述……”宗寥打斷他,嬌糯糯地喊著他,帶著哀求,帶著願為其傾盡所有的愛戀。
她低柔磁軟的音調仿若悠揚婉轉的吟唱,動聽得直教人心海蕩漾。
南宮述心尖一顫,防不勝防又被她索了去。
愛意糾纏的兩人眼目淺闔,用心感受此一刻濃烈的深情。
清甜的津液輪換交融,潤柔的舌尖相互抵舐,在對方的唇齒間遊走,探索……
雙手嵌著雙手,宗寥整個身子都壓覆在他胸腹上,不給他反壓的餘地。
將南宮述雙手慢慢推挪至他頭頂上方,宗寥隨即以一隻手鉗住他雙腕,騰出一隻手來。
南宮述迅察異常,忽然睜開眼睛。
然而視線近處,她的麵容是模糊的,他看不清她在做什麼。
更不知她要做什麼。
感知裏,她隻是不停不止地啃汲他,氣勢極其霸道凶悍。
忽聞“叮”一聲清脆的異響,她瀑布般順滑的長發隨之鋪散而下,遮住了他僅有的一點視線。
她的發絲柔滑,不粗糲,浮動間,散發出絲縷清新的皂莢香氣,似乎還夾雜了一絲青柑的甜爽,與她身上的熏香相似,甚是好聞。
就在她的秀發盡數流瀉下來,堆疊於他頸窩之際,她突然停止了吻取。
措手不及間,南宮述隻覺腕上一緊,繼而便有些許痛感自腕間蔓延開。
她這是……綁了他的手!
她卸冠拆發,是為了用發帶綁住他的手!
她要做什麼?!
南宮述驚慌,急以腰背著力,努力向上挪動身體。
找回嘴後,南宮述道:“寥寥,你這是做何?”
“噓,別說話。”宗寥拉住他的手往他逃躲的方向一帶,三下五除二將人捆在憩榻旁的黃花梨燈架上。
“別動。當心燈盞落下。”宗寥輕聲道。
南宮述仰頭,見架子上一盞掛燈搖搖晃晃的,若他大力一動,那燈杆必倒,屆時那燈必定會直接砸落他臉上。
且他還沒手去接。
無奈何,他隻能順從。
製服了南宮述,宗寥便收斂了強盛氣勢,垂垂溫柔。
她將自己化作一團浸足了淳和溫酒的棉花,輕柔地吻過他的薄嫩的粉唇,他的玉白無瑕的臉,他的蝤蠐一般潤白光潔的脖頸……
花瓣丹唇停在他凸起的喉結上的須臾,南宮述猛一顫粟,宗寥輕輕一咬住那處的凸起的軟骨,他腿便繃直了。
摸索著,宗寥緩緩去解他衣帶。
此刻的南宮述已是僵木不堪,胸口的起伏緊促而紊亂,渾身上下看得見看不見的皮膚都在發燙,變成氤氳的深粉色,脆弱的樣子好似輕輕一戳就會碎掉。
他粗重地喘息著,眼神木然地看著宗寥忙活。
細滑骨感的手摸索上南宮述的衣襟,青衫滑落,他的標致得像巧匠用白玉雕刻而成的身姿線在一層薄如蟬翼、如晨霧的白衫下若隱若現,誘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