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一旦到了張趨手裏,他就會將她們關在一處不見天日的密室中。
凡若被他關進了密室,幾乎就沒有了再見陽光的可能。
為防欲奴逃脫,張趨會用鐵鏈鎖住她們。
隔三差五去淩虐、把玩、看她們不願被征服又不得不在身體的驅使下放浪受用的姿態。
他極享受那樣的過程。
由於他花樣實在變態,那些女子在他手裏不到一個月就扛不住折磨,香消玉殞了。
玩死了的姑娘,不用張趨開口即會有人前去處理。
審張趨意圖行事的人將赤裸的女屍用衾被或草席隨意一裹,丟上馬車。
買通深夜值守的城門衛,駕車出城。
把屍體丟棄到契延山獵場與出京官道接壤的一處懸崖河穀中,順水流衝走。
廷尉司的人去查探時,那河穀高崖的樹縫間還掛著許多具腐爛程度不一致的屍骨。
經仵作驗查,那些屍骸頭顱圓潤,骨骼嫩生且纖細,年齡皆在十五六歲之間,是年華正妍的妙齡少女。
聽審判官巨細無遺地陳述著案本,張趨眼前立時浮現自己做過的種種。
記憶裏的美人麵孔變成漂亮的頭骨從審訊官嘴裏說出來時。
他心中犯怵,慌亂辯言說他隻是玩弄了那些女子。
沒有真的要害她們。
是她們身子弱。
不禁調教。
他沒有殺人。
身為朝官,他好色隻是作風有失。
按晉南刑律,貪戀女色並非死罪!
張趨死活不畫押,喊著要見皇上。
皇上既已將他舍棄,哪裏又還有心思搭理他?
案件主理官使不來屈打成招那套。
他喊冤叫屈,抵死不認。
廷尉司的人一時也不好給他定罪,將他處決,隻能先關著,等握實了證據再重新提審,好治他個心服口服。
揭罪案審理到最後,幾位持心正直的主理官順道還將雲安侯府謀逆的案子一並查實。
原來,關於雲安侯府集權竊國的罪狀均是朝中佞黨指使下麵小吏杜撰、上報、告稟。
虛假得連一絲風影都捕不到。
但是,關於太子中蠱命危一事,宗家有口難辯。
此事之詭異還需從雲安侯府被封禁那幾日說起。
那時,謀害太子的罪名落到宗家頭上,宗家全員震驚且不信。
因在太子病情漸重之時,皇後和太子妃就向皇上提議讓胥姑或者相識的神醫進宮看看,宗寥也提過幾回。
可皇上不同意,說太子是乃千金之軀,怎可讓來路不明的那些個巫女、野郎中觸碰?
太子病情愈加惡化後,宗時律擔憂不已,甚至直接就帶胥姑進宮去。
不料還沒走到東宮,就讓紜舒妃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碰了個正著,糾纏著從中阻撓了。
事情傳到皇上那裏,宗時律還被斥責了一頓。
他五令三申說,不準任何人插手有關太子的治療。
不僅如此,他還把主治太子病症的太醫召到宗時律麵前,朝他“念經”。
太醫說太子患的是傷寒引起的心衰之症,主要治療手段就是服藥靜養,誰來了也是這麼治。
若讓外頭的野醫擅自用藥,萬一出現嚴重後果,誰負得起這個責?
宗時律被他們氣得無法,加之皇上又特意多派了些人日夜守著太子,之後他便不再私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