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呼吸粗重,極力忍著他。
雙拳攥得緊,白皙的手背上隱見道道青筋。
一個堅硬的小小的物件在手心揉了又揉,她眼底忽而劃過一道幽冽的光。
無人可見的麵具下,她的臉上泛湧著詭邪的笑意。
南宮桀用刀刃輕輕描過她亂蓬蓬的頭發,潤白如玉的耳廓,淩厲的頜線,嫩白纖細的秀項……
蘇涉的目光緊緊跟隨。
宗寥身材高挑,與兩個身寬背厚的男人站一起也並不矮誰半截。
她的頭顱頸肩卻是靈秀清俊的,膚色也很柔白。
尤其是經過了一季冬的蘊藏,使得她的皮膚更加細膩潤澤,看起來與深閨嬌女無差。
若仔細品瞻其接近遮蔽的那片肌膚,是極易引人心生邪念的。
蘇涉不貪情色,雖知道宗寥是女子,也在看她的部分姿色,心裏卻無一絲雜念。
眼神中堅定的光時刻表達的都是:世子,是不是能動手了?世子,我要拔刀了;世子,我覺得他可以死了……
反觀南宮桀則不然,他的刀尖撩過宗寥耳、頸皮膚的時候,不經意地輕舔唇角,突兀的喉結來回滾動。
他未察覺宗寥是女子,心裏原本也有些抗拒調戲男子的。
可當看見她粗陋單薄囚衣旁柔滑如脂的雪肌。
以及線條流暢微微凸起的鎖骨。
他心裏想的是:他娘的,南宮述這禍星眼光也太毒了吧!貪口男色罷了,竟還能尋上這麼口鮮嫩多汁的極品!
“你先退下吧,朕來製服他。”南宮桀下令撤開蘇涉,掐上宗寥纖美的玉頸。
目光灼切的壯漢又望向黑狗麵具下狹長銳利的眼睛。
用皺巴巴的眉頭詢問:“還等?再玩下去就真出事啦!”
宗寥凝神片刻,眉尾微微挑起。
緩緩閉上眼睛,暗示蘇涉說,我心裏有數。
蘇涉稍微退開兩步,灼灼厲目往四處巡望。
聽見一絲風聲驟起,漸漸地,他的眼眸漾動一絲明亮的漣漪。
南宮桀一心隻想折辱宗寥,朝臣們的苦口婆心他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南宮桀伸脖子靠近宗寥頸邊,下邊百官呼喊:“皇上!你乃一國之君,是群臣之表率,萬民之敬仰,殿前淫亂這事……它做不得啊!”
“何事就做不得?”
南宮桀反臉甩去一吼:“朕是帝,是主宰天下萬物生死的帝,親手懲治一個作惡多端的小郎怎麼了?
你們如此聒噪,是在質疑朕的決策?還是在質疑朕的權威?”
語調凶狠,像是一隻隻會用尖利的怒吼聲震退敵人的初出茅廬的野獸。
眾官緘口。
憎目凝視,眼中滿是失望。
心道先帝偽善、昏庸,選個繼位者竟比他自己更加暴戾無情。
說不出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還是一而衰,再而竭,從此風雨飄零……
哎……
朝臣們氣得猛灌兩壺酒,坐回位上感天慨地。
預感南宮氏的江山氣數就此盡了。
……
即位當天便彰顯出了帝王的無上天威,南宮桀可真得意壞了。
回頭又欣賞起了禍星嚴選出來的美男。
湊近宗寥頸邊嗅了嗅,南宮桀邪笑道:“三天沒洗了,怎麼還挺香?與朕見過的男人真的不一樣!”
“真是越賤養越水嫩!南宮述是怎麼發現你這根絕品的?”
宗寥磨齒。
這頭刁橫狂暴的狗熊她已經恨乏了。
南宮桀緩緩撥開她肩上衣領,“朕聽各世家公子傳,說你想在崇昭殿橫陳玉體,嗬嗬……朕現在就實現你這個絕妙的願望可好?”
玉琢香肩逐寸裸露,他舔舔唇又道:“你既喜歡男人,何不試試這普天之下最尊貴的男人?
——也就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