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述不以為意:“我哪裏不懂?”
打馬跟上前麵眾人:“你將惜我之情意在眾人麵前說得真真切切,他們便是不知你身世,隻當你是真男兒,不也被感動了?
何說是我這個由你戀惜的受用者!情定以來,你對我都珍而重之,愛而瀆之——”
“哎哎,”宗寥聽著不對味,急急打斷。
“什……什麼叫愛而瀆之?你這說的什麼虎狼之詞?你竟是這樣形容我?!”
南宮述道:“你我之間,虎狼一些又何妨?且……”
換手拿著韁繩,將她環住,帶著靠進胸膛,在她耳畔低喃:
“你的虎狼之勢早已教我入了癮。
光是回想就令人神魂顛倒,著迷得不能自己。
你可知,與你分別的這些時日,我是怎樣的煎熬?
尤其是夜裏——僅是想起你的容顏,我便如炙如烤。徹夜不傾。”
宗寥聞之臉熱,訥訥問:“那……徹夜……你就這樣……不管?”
南宮述道:“你不在,我如何辦?”
眼裏精光一閃,宗寥詐問:
“我不在,你的選擇不是更多,路上哪裏找不到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來侍寢?
這種小事嘛,隨便吩咐個人就可以解決的。”
南宮述搖頭,道:“且不說我從來沒那隨意喚人侍寢的嗜好,就算有,在你之後,入目花草皆失色。
何況,我一直將你離別信中所言忌諱牢記於心,輕易連男人都少接觸,女人就更不用說了,驛館裏的丫鬟我也不會看一眼。
就怕哪裏沒處理妥當,給了你去尋嬌郎的借口。”
他說的認真。
宗寥抿唇偷笑,心道你個傻漢!
細長玉指輕緩爬上他修長的指骨有致的大手,溫和撫摩。
逐步又探入其掌中,撓他掌心,媚聲道:“你不喜他人服侍……你手這樣漂亮,舒服……
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嘛,為何要為難自己?”
自……
南宮述聞言,遽然抽手,臉刷刷變綠。
一本正經地道:“自瀆毀性,甚者傷身,還會禍及根本,以後恐不能人事。我怎可……”
說著吞吞吐吐。
“一時的釋放並不會讓我有所滿足,忍一忍,我便能給你長久且持久的快樂。”
聞“長久”“持久”等字眼,宗寥驀地呲牙,一張俊麗的麵容猝爾皺成一團揉攥過的紙球。
耳根漸燙。
這人說的什麼鬼話,聽得人心怦怦亂跳的!
見她不出聲,南宮述在她耳邊小聲又說:
“我隻想你快樂。你知道嗎,你承我愛意的樣子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風景!美得能讓我由內及外,深徹感知……”
“停停停……”宗寥反手堵住他嘴。
往前即是南北大街。
璀璨華燈。
沸水人潮。
“前方一街的人呢,你再說這種羞人話,我可沒臉再過去了。”
南宮述道:“我非是與你在說歡秘之事,我是想告訴你,我的心裏、眼裏,唯有你。”
“我知道你一定也是想我的,特別是一個人在陰暗牢獄裏之時,對否?
所以才會在以為我在茨萊不願回來的那時用咱們的孩子催我回來。我都知道。”
“我可沒說這話,也不曾拿孩子什麼的牽製你行為,你想錯了。”宗寥扯謊。
無論她是何態度,南宮述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道:“對不起,你該怨責我的。讓你一個人那麼久,是我不好。辛苦你了,寥寥。”
南宮述傾項,臉貼著宗寥燙呼呼的頰,“有你這樣堅強又勇敢的母親,相信咱們的孩兒將來必定也會是個不懼艱險的人。”
“如此大月份了,他一定頑皮極了吧?可折騰你了?”
“今日之後,你不能再裹胸裹腹了,多難受啊。”
言語間,他的手慢慢往宗寥腰腹摸索,“我摸摸,好讓他知道爹爹回來了,感知一下爹爹的疼愛。告訴他以後我們一家人可以一直在一起,一日也不分開。”
“別鬧。”宗寥猛一下抓住他手,道:“你就這麼高興當爹?”
南宮述一怔,片時後道:“沒有時自然沒多想,可這不是已經快瓜熟蒂落了麼。
雖然我也是有些緊張,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人生大事。
但一想到他是我們之間情意孕育而成,我心裏就慌張……更多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