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古荒人像是洪流一樣席卷整個街道,那些越山國士兵很多都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抵抗就像洪流中飄蕩的樹葉掀不起一朵小浪花。
城牆上的侍郎大人被身旁黑衣人救下後驚魂稍定,眼看著這幫野獸般的古荒人衝入街道,卻沒法命令弓箭手從城牆上射擊,兩邊民房全部擋住了視線。難怪這些古荒人進城就鑽入街道。
“大人,我們是否下城救援?那些被殺的人很多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手下將領詢問侍郎大人。
“不可,所有弓箭手對準糧倉,凡是有靠近糧倉的敵人,一律射殺。”侍郎還未說話,身後的黑衣人果斷下了命令。那名將領看了一眼侍郎,侍郎點了點頭,那名將領領命而去。
“大人,我們的盡快向外發布消息。”黑衣人冷酷地說道。
“是,是,是,那趕快派人進入府衙,讓驛站發出消息。”侍郎的手一陣哆嗦,嘴唇發紫,完全是一個傳聲筒。
黑衣人憂慮的皺了皺眉,深邃的眼眸一直看著市中心府衙的方向,眼看著古荒人快衝到了府衙,而府衙內驛站點卻一直沒有放飛信鴿。“難道沒有命令他們不敢擅自行動嗎?還是另有別的原因。”
他們不知道的是,府衙驛站點已經被人控製住了,這些人就是譚雅的族人,桑穀關慰安院妓女根據事先計劃,一旦城門打開,就牢牢控製驛站,不讓驛卒發布出去任何消息。
丹玉率領士兵牢牢把握住城門,城下還有源源不斷的古荒人向裏麵湧入,古林的軍隊已經全部進入,古冠軍也衝擊進來守衛在了陸乾身旁,剩下的是宮豹和烏頭青的軍隊,也咆哮著衝了進來,稍有不同的是,他們兩人的軍隊隊形稍微散亂一點。
“第二營宮彈何在?”陸乾望著剛剛進城喘息未定的古冠軍怒吼道。
“奴才在。”宮彈舉著狼牙棒叫了一聲。
“率領你的第二營衝上城樓與丹玉殿下並肩作戰。”
“是。”
宮彈雙手舉著兩柄狼牙棒帶頭衝向城樓。台階上的士兵看到這群餓狼一般的半人半獸的野蠻人,早已看的腿腳發麻,被宮彈一棒一個敲倒在地。率領著古冠軍第二營快速衝上城樓。
陸乾躲在幾名古荒人中間,他們舉著碩大的盾牌,盾牌厚重宛如一口口大鍾,任何利箭都不可能射穿,小小的人類陸乾站在他們中間,像極了躲在一個銅牆鐵壁的屋子裏一樣,走在街口,向裏麵望去,那些古荒族士兵在每一家店鋪裏進進出出,凡是人族就哢嚓,一個不留。血液淹沒了腳底的石板,陸乾每走一步都有粘腳的感覺,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戰爭永遠這麼殘酷,前腳越山國侵略者焚燒古荒人的寨子,後腳古荒人就殺戮了越山國的平民。
這時候城東的軍營終於有效組織起了陣營,一列列穿戴整齊的騎兵終於列成戰鬥隊形奔湧出來,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動著街道,越山國主力軍終於出動了,大路的盡頭,營門大開,飛揚的灰塵在斜陽下朦朧一片,鐵蹄聲響,馬鳴聲烈,成千的騎兵舉著反光的長刀呼嘯而來。